换了一只手托着脸啥也不想说,场子里斗殴的就是俩铁匠,家中四辈靠上一个爷爷,房子就挨到一处。
多好的亲戚挨的太近早晚都是仇家,这俩位也差不离仇家了。
这不是这几年日子妥了,吃饱了,买卖又起来了,大张铁匠就返修了房子,这货吃相难看,就把两套宅子中间的墙悄悄推了一尺,小张铁匠发现便生气了,这不是欺负到门口了么,他修不起房,修墙。
如此一尺一尺接近,最后双方墙挨着墙,就把墙檐滴水的地方堵了,中间又经历五次修墙,毁墙,五次家庭之间的铁匠斗殴,当中各有损伤,耗费钱粮就够盖三套屋子的。
气是越来越大,嘴里都是血海深仇,亲戚朋友劝不住,便闹腾到了榆树娘娘这里,要个见证。
甚至,这两混蛋还找了江湖上的助拳,这一场之前都打了两场了,各有输赢,这场是关键之战了。
七茜儿愁苦的不成,便低声问酒不赊:“这不就是两个普通家户人家闹纷争么,如何就来寻我?”
酒不赊小心翼翼劝说;“娘娘再忍耐一会儿,确不是普通家户,您甭看大张小张这样,咱江湖上多少老隐侠客手里的名器,都出自他们手里,您知道北派的谷红蕴么?”
真真问到好人了,谁也不知道,这位却是清楚的,七茜儿点点头。
酒不赊便笑着说:“谷大侠手里的青鸾剑便出自大张之手,还有娘娘身上这幅银甲,却是出自小张先生之手。”
天气燥热,庙里地上滚来滚去,七茜儿耐心又看了一会儿,问:“他们这要打到什么时候?”
七茜儿今日的角色却是个证人,人家没申请裁断。
酒不赊叹息:“看样子……总得十天半月吧,等把家里的余财打完,请不起助拳了,这事就了解了。”
啊,还要天天来么?
七茜儿瞬间憎恶,正要说些什么,那庙外却来了一个小丫头,这丫头十二三岁,背着一个抱着一个,背后还跟着三崽子。
她就站在庙门口喊:“爹,娘说家里来营生了,指名让你接生意去……”
可怜这孩子还没喊完,地上躺的大张就怒吼:“给老子滚球!没看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