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攥着她的手腕问:“茜儿,你给奶发个誓呗,真不是骗我?”
七茜儿微楞,很快又轻笑起来,她语气温柔的说:“我才十六,您当我愿意做寡妇呢?”
老太太却不信,依旧抓着她的手说:“你给我发誓!”
七茜儿无奈:“好~我给您发誓,我拿自己的性命发誓,您那大孙儿指定没事儿,要是我骗您就让老君拿五……”
反正,她是不能让那庞图进京的。
老太太看她真要起誓,反道舍不得了,就阻止到:“不要不要了!瞎说什么呢?我信你,奶信你……不信你我信任谁呢……信你啊……”
老太太嘀咕着信你信你就睡着了,这次是安心了。
看老人睡着,眉目却始终抓着层层的沟壑……七茜儿伸手帮着舒展了几下,然而沟壑已成,没有什么用处了。
站起来吹灭蜡烛,七茜儿离开屋子,轻合上门,回身却看到陈大胜背着手,正站在廊下看春雨。
卫所的长廊下,挂着七八盏草纸糊的气死风灯,今日春雨,又有春风,来来去去,便将陈大胜的影子吹的虚虚晃晃,一下像是结成寒冰石碑的他,又像是长高结实了,顶天立地的他。
七茜儿走过去问他:“怎么没歇着”
陈大胜回身对她笑笑,伸手把一个锦袋递过来说:“带你去客房,还有这个,这个忘记给阿奶了。”
七茜儿接过问:“什么?哦,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