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冬日,他却觉得自己中暑了。
当时的他,对她而言,就是个陌生人,而陌生人,是没资格吃醋的。
记不得最后自己是怎么走进那家店的,只知道他进去只买到寿百年巧克力的烟。
老板说最后一包薄荷味的被人买走了,当时,他觉得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了的。
最后一包薄荷味的烟,被她买走了。
她的感情,他连争取的资格都没有。
那晚,他将自己锁进房间,靠在墙角,失魂落魄地抽完了一整包的烟,寿百年巧克力的烟本身是泛着甜的,可他感受到的却全是苦涩。
当时第一次抽,是单恋无果,后来,因着要生存,以及复仇的压力,他逐渐有了烟瘾,抽来抽去,最后还是习惯了这个牌子的烟。
只因这个牌子的烟,和她有关。
他将这当做自己的念想,每每犯了烟瘾抽一根,大脑就会顺着那些烟雾飘散的方向思念她。
可这会儿,她否认自己喜欢这个牌子的烟,那便表明当年的那段记忆,只他一人所有。
见他失神盯看自己许久也不说话,黎荞抬手往他眼前挥了两挥,“想什么呢?”
“没什么。”
随着他这话落下,黎荞刚好瞥到他手背上的抓伤,刚才做那事,全程没开灯,她没注意到,这会儿看到后,她问:“家里有医药箱吗?”
两分钟后,黎荞坐在沙发上帮男人处理伤口。
用碘伏给他手上周围伤口消毒时,她不免想起他在栾岭半山腰莫名其妙的生气。
“欸,你当时为什么生气?”
“嗯?”
“就我当时问你伤口的事,你莫名其妙说你不是故意的,后面还反问我不记得了。”
说完,黎荞明显感觉男人身上气息变沉。
似乎……又要生气了。
等了两秒,男人哀怨的小眼神落在她脸上,“那件衬衫是你给我挑选,给我买的。”
黎荞几乎张口就要说我什么时候给你买过衣服,话语就要出喉管那瞬,她脑中倏地跃过一些细碎片段,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
将话憋回,她不以为意,“一件衣服而已,你至于嘛,犯得着打架吗?”
“犯得着。”谈序靳一脸认真,“那是你第一次给我买衣服。”
黎不凡当时弄破了,他弄死他的心都有。
换了一根棉签上药,黎荞撇唇,“现在这么珍惜,当时我给你买的时候,你不是还不要么?”
“……”
“啧,谈序靳,我发现你这人还挺闷骚啊。”
白炽灯光洒落在她肩上,衬得她的肌肤宛若一块上好的羊脂玉,而落在上面的那些红印子,则像是一朵又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谈序靳喉结轻滚,动了念想,哑声问:
“困不困?”
“不困。”
“那继续运动试试床的质量。”
黎荞杏眸瞪圆,骂人的话都到嘴边来了,但她怎么也快不过男人压上来的速度。
一夜美好。
翌日,黎荞醒来时,男人已经在煮早餐了。
屋内蔓延着的清甜奶香味,让她一秒知晓是南瓜山药粥,来不及确认,助理小蝶的电话打来。
“黎总,黎董和胡董来公司了。”
“您昨晚在栾岭半山腰充当谈二少活人靶子的事情,被媒体捕风捉影,闹得沸沸扬扬。”
“到目前为止,集团股票已经跌了五个百分点,黎董和胡董说要你给他们一个解释。”
意料之中的事,黎荞很淡定。
“知道了。”
直到结束通话,她也没说自己什么时候到公司,既然他们愿意等,那便等着吧。
洗漱完,黎荞和谈序靳吃了一顿美美的早餐,吃到最后,她随口一夸。
“你手艺不错。”
男人眉梢轻挑,目光落在她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