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绊把这些年的事说了之后,悲从中来,一个劲地哭自己命苦,贺秋没有心情安慰她,扔下她走了。
她不敢打扰贺琛,也不想再待在那个地方,便抱着会不会碰见他的心态来了这里。
一个人枯坐着,不知什么时候竟睡着了。
她迷迷糊糊睁眼,瞧见一个逆光的人影走近,在她身前蹲下了。
贺秋抓住他的手,手心摸索着往上,覆着他小臂上的疤痕。
她其实压根没抱希望,却没想到这么幸运。
是贺琛。
有体温的,真实的贺琛。
两人无声对视半晌,谁也没有说话。
贺秋努力想提起安慰的笑容,但看着他落寞的眉眼和被雨水打湿的衣衫,嘴角却不听话地往下压,鼻酸着落了泪。
如果可以回到小时候,她肯定会更关心他,早日发现他的异常,让他可以不用独自守着痛苦的秘密。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贺秋将他搂进怀里,像是穿过数年时光抱住了那个总是沉默的孩子。
贺琛似是僵了僵,而后环住了她的腰,双臂微颤着越抱越紧。
他的脸埋在她胸前,却没有任何旖旎意味,脑海中占据了一下午的男人憎恨的脸和伤口仿佛再一次撕裂又愈合的痛都在此刻消失不见。
贺琛的世界被暖热的体温和淡淡的奶香气包围,他越发用力,几乎有些神经质地缠紧她,恨不得就这么将她揉进骨血。
他抬头看她泪湿的眼眸,轻柔却急切的吻落在她眼睑,又吻去正在落下的泪,尝到了她心底的酸涩。
“姐。”他这样唤她,视线落在她不施粉黛却嫣红饱满的唇上。
贺秋呼吸微急,心跳也一下下加快,但她的身体已经无法再对他提起戒备,只有一颗心微微吊起,在贺琛仰头亲过来时下意识偏开了脸。
他的吻落在了她唇角,似乎预料到了她的拒绝,贺琛也不恼,顺势在那处轻轻厮磨。
贺秋有些耐不住他这番缠人,刚动了一下,贺琛便立马有些慌张,不管不顾地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