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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就紧缩着身体,露出了十分抗拒的神色不会得到爱的,如果回去,他还是会重蹈覆辙,他还是会回到那个冰冷的家,每天无助地等一个永远不会按时回家的人,妄想自己会融化一颗永远不会被溶解的冰冷的心。
如果是以前,如果是曾经那个他,或许真的就已经心甘情愿地答应了,但是如今的奚棠,脑中不断地浮现着母亲和他说的话,看着他时的那双温柔的眼睛……
奚棠第一次,在秦沉的要求面前迟疑了。
秦沉也看到了他眼中的抗拒,他漆黑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来,用着几乎要将奚棠灵魂都盯透的目光盯望着奚棠,再开口时,连语气都在轻轻地颤抖:“……你不愿意?”
奚棠只是看着他沉默,最终还是承受不住男人投来的炙热的视线,他低下头,回避了那烫人的目光。
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已经将态度诠释的清清楚楚,面前的男人僵硬地站了半晌,突然发出一声粗重的吸气声,连握着奚棠手臂的结实的大手,居然都在发着抖。
奚棠不敢看秦沉,所以他没有看到,这个一直冷酷的,面无表情的男人,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眸子中满满都是动摇,秦沉几乎要凝定了几秒,才找回了说话的功能:“你不愿意?你不愿意和我回去?”
秦沉从没想到,奚棠会拒绝他。
他明明只是被严钰麟,被那个厚颜无耻的第三者抢走了,秦沉一直坚信,只要他把奚棠找回来,把奚棠从严钰麟手中抢回来,奚棠就一定会立刻乖乖回到他身边。
在那之后,他会悔过,他会好好地对待奚棠,他们会变成最幸福的夫妻……明明应该是如此,严钰麟,他不过只是一个小插曲,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成为动摇他和奚棠的感情,成为动摇奚棠对他的爱的人呢?
明明应该如此……可是他的妻子,为什么要对他露出拒绝的神情!
恍惚之间,他突然想起了那一天的画面。
那样妖艳的,放荡的,在别的男人身下肆意绽放的,已经变成了秦沉无数个夜晚中的梦魇的奚棠,再一次浮现在了秦沉的脑海中。
秦沉忽然阴恻恻地笑了。
“怎么?”他语气阴冷,充满着戾气与憎恨地开口:“严钰麟把你操得很爽?你舍不得了?”
他如愿地看到奚棠瞪大了双眼,终于不再回避他的视线,奚棠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讶与悲伤,这副被他伤害的样子刺痛着秦沉自己的心,却又让他感受到报复成功的快意。
秦沉感觉束缚着自己理智的那根弦正在隐隐松动,但他仍然控制不住地,说出恶毒的话:“你才和他认识多久啊?这就产生感情了?这就离不开他了?你对他也会像和我一样,每天这么殷勤地对他,会半夜爬他的床,勾引他操你吗?”
“你那天被他操的样子那么骚,平时里是不是都是这样的?你真的就那么贱,才认识几个月的男人都能让你摇着屁股求爱,现在就已经舍不得了?”
一连串与折辱无区别的话,被他肆意地从嘴里吐出,秦沉清楚地看到,奚棠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惨白,他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可是可怜的奚棠,就算被他如此羞辱,也只会露出无助而又委屈的表情,重重地喘息了几声才惊声叫道:“不是!我没有……我没有!”
“你没有?”
秦沉阴冷地笑着,他一步步逼近奚棠,周身散发的恐怖气场吓得奚棠也不由着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坚硬的墙,奚棠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秦沉逼到了角落里。
面前的男人尽失往日的风度和体面,就像一个最歇斯底里的疯子般,双目赤红地看着满脸畏惧的奚棠:“我今天收到了消息,听说你的母亲生病了,立刻就赶到了这里。我想到你被严钰麟那个畜生绑架了,一定不知道你母亲做了手术,所以我想替你去看望一下她。”
他像是在回忆自己看到的画面,满是嘲讽地笑了:“然后,我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