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去了哪儿?”
明玉道:“他没回家,反而日日去尚书府墙根逗留,还曾给风夫人写过书信等东西。”
“那就是了,一个将死之人,他怎么还有心情给风夫人做这些?他显然是在犹豫,想要报复,又害怕牵连到自己的儿子,不敢报复,可心里却又恨着魏家与风夫人,魏家他是报复不了一点了,报复风夫人,倒是有机会。”
听风卿婈条理分明的分析,明玉连连点头,听到最后却有了疑惑:“郡主,那若兰生徘徊在若论他临死前想要见风夫人,并非想要报仇,或许是像见风夫人一面呢?”
“如此……倒也说得过去。”风卿婈点头:“可换做是你,真的能对害得自己半生流离的罪魁祸首如此深情吗?”
“不会。”明玉道:“可是凡事无绝对,万一兰生只是对魏家仇恨心切,对风夫人却没有怨念呢?”
“所以我说我堵了一把,我赌兰生对风夫人没有那么深情,赌他会报复风夫人。若是我赌输了,就满盘皆输了。”
女子眉眼弯弯,眸光里嵌着细碎的明阳:“但,显而易见,我赌赢了。
明玉心服口服:“只是郡主,下次万万不能再做这等风险极大的事了。”
“这有什么?人心交涉,如战场杀伐,不冒险又何来战绩?何况胜败乃兵家常事,若因为怕输不敢尝试,等你犹豫之时,别人已经取走了你的项上人头了,就如我与风夫人,从前我总没将她太放在眼里,认为一届深闺夫人能耐又能大到哪儿去,殊不知,最毒的就是深闺妇人心。”风卿婈捏着杯子的骨节发白,眸中厉光闪现:“若我早早防备着风夫人,荷儿也就不会……”
她微微垂头,神情懊悔。
明玉知道郡主想到了伤心事,她也是如此,想起荷儿死前的惨状,便心痛如绞,别说郡主,就是她也恨的牙痒痒。
风夫人再如何怨恨,冲她们来便是,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使那样心狠手辣的招数,当真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