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其原因,就就因为这女子乃是东楚前太子太傅的女儿,那太傅乃一代清流名臣,为人忠耿,却奸人所害,全家落入大狱,只太傅唯一的女儿因得太后眼缘,辛免于难。
谁曾想,奸人要的是赶尽杀绝,不愿意给太傅家留一分的血脉,竟给她施了红莲蛊,迷惑了心智,沦为权贵们的玩物,后来被人解了蛊之后,从城门上跳了下去。
奸人先是害她父亲家人,后又将她的尊严撕碎,最后又让她清晰地想起自己所做下的事、所受过的耻辱。
先毁其身,再摧其心,使其万念俱灰,自寻灭亡,如此不费一兵一卒,亦没招惹太后,便将太傅一家彻底的斩草除根了。
那背后的奸人,用心之险恶,用计之毒辣,实在是当世少有。
当时的卫矛看着那摔得稀碎的女子,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卫矛将此事陈述给了太子。
太子听完后,拧紧了拳头,面上犹豫茫然失落……等情绪接连涌现。
卫矛追随北冥翊多年,还从在他脸上未见他如此复杂的神情
最后,他还是低声说:“你去尽力给她解蛊吧,如是她记起来了,孤自会……”
他唇动了动,却没了下文,瞳光莫名幽暗,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卫矛不敢与他对视,低头退了出来。
再看面前容貌昳丽的女子,卫矛缓缓收回思绪,拿出一方薄帕:“太子妃,先容草民把把脉。”
“好。”风卿婈伸手。
薄帕施于风卿婈纤细皓腕上,卫矛隔着帕子细细把脉,眉头逐渐郁结。
片刻后,他撤回了手,拧眉问风卿婈:“这蛊,施在太子妃身上约莫得十年之久了吧。”
风卿婈不清楚,不过若真是因斑痕施在脸上的,也的确是这么长时间了。
她点头:“这蛊……”
卫矛叹息一声:“这蛊早已在郡主的体内根深蒂固,草民只怕是解不了。”
风卿婈早就从他表情里看出来了,闻言倒也没有太意味。
卫矛医术天下一绝,对巫蛊之术不精通也不足为奇,只是风卿婈此前到底是抱着他能解了自己蛊的心思,如今不免有些失望。
“你师父可能解此蛊?”她又问。
“师父比草民见多识广,或许会解,只是草民如今也不知师父在何处,他一向自由闲散惯了,一向来无影去无踪,除了他自己现身,只怕一时半会儿谁也找不见他。”
风卿婈抿了抿唇,忽然想起积压在心里多日的疑窦:“卫神医,可否能告知我,这红莲蛊,具体为何蛊?发作时会使人如何?”
虽然那次北冥翊与明玉的说辞一致,可风卿婈总觉得不对劲。
太平淡了。
除了蛊毒发作时最初热火烧身的痛楚之外,平淡地好像睡了一觉就醒来了,可以北冥麟那个残忍毒辣的性格,怎么会给施这样简单的蛊?
这蛊可是他大费周章在原主小时候就种给她的,不该如此。
风卿婈心中一直存着疑惑,问卫矛。
“此蛊称红莲蛊,源自东楚,蛊毒发作之时,蛊虫全然操控了被施蛊者,被施蛊者会做出自己无法理解的行为。”
“无法理解的行为,比如?”
“比如,咳咳,会有自虐自残的倾向,又比如会变得狂躁,伤害别人。”卫矛不敢看女子那对明亮的桃花眸,低下头。
虽然太子殿下从没叮嘱过他什么,可卫矛跟着殿下这么多年,也算是了解殿下,早上从太子那复杂地表情中,就知道太子或许害怕太子妃得知此事。
而太子妃如此一问,更加证明了太子没告诉她蛊毒发作时的情况,如此……他又何必没眼力见的告诉太子妃,给人添堵?
况且太子妃看着年纪还挺小的,若让她知道自己中了这样的蛊,一时不堪重负又如何是好?左右这蛊一时半会儿也解不了,且先瞒着吧。
“原来如此。”
就说以北冥麟那个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