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分明做得滴水不漏,怎么会突然怀疑起来呢?”她自言自语。

风云瑶浑身颤抖起来:“娘,如果玄王殿下去查到当年的事情怎么办?”

她不敢想象若是北冥玄知道了真相,会是如何万劫不复的境地?

“怕什么。”风夫人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风云瑶一眼:“他只找一个叫武叶的来旁敲侧击的试探你,既然如此,就证明他手里没有什么证据。咱们就把武叶给他找来带到跟前就是了。”

风云瑶听了这话,心里安定下来。

母女二人用过午膳后,那被风夫人派去打听武叶的婆子回来了,却是摇头道:“当年随老太太和大小姐进京的人当中,没有个叫武叶的,就是老爷派去接她们的人当中,也没有一个叫武叶的。”

风夫人挑了挑眉:“都仔细查问了?”

婆子笃定地点点头。

这婆子是风夫人出嫁时从魏家带来的,是她的心腹,办事一丝不苟,很是得力,风夫人相信她没有查到,那就是没有。

“可是玄王殿下说……”风云瑶咬唇。

“他未必不是在诈你。”风夫人接过她的话:“他再来试探你,你就说没有这样一个人,或许是当时他自己神志不清下听错了。”

眼下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风云瑶忐忑地点了点头,心里还是不安,问:“娘,玄王殿下骤然怀疑起此事……是不是发现了风卿婈手腕上的红痣,才来怀疑我的?”

很有这个可能。

这么多年来北冥玄对此事都深信不疑,没道理突然怀疑起来,除非他发现了什么。

风夫人拧眉:“就算他发现了什么,只要没有铁证,也无济于事。”

风云瑶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

风夫人看着她那儿,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别一天愁眉苦脸的,你还有我,还有你两个舅舅在身后!有什么可愁的?一天天的这样,肚子里的孩子能好?”

风云瑶咬了咬唇,扯出一丝笑容来:“我明白了,娘。”

话虽如此,心里却讥讽地想,连爹都是假的靠不住,又谈何其他呢?

与此同时,北冥玄满心疑惑地回到玄王府,左思右想都觉得风云瑶的一言一语都疑惑重重,从前也不是没有提起过此事,怎么他没注意到呢?

或许从前心里眼里都是风云瑶,也从没注意过吧,如今却不一样了……

北冥玄暗暗拧眉,他坐在案前,脑海里一时是风云瑶楚楚可怜地样子,一时又是白日里风卿婈笑嫣如花的样子,两张面孔在脑海里交叠着。

两个人腕上都有一模一样的红痣,这未免太过于巧合了……

北冥玄深吸一口气,招来随侍:“去查查,当年接风老太和风卿婈回京时,是不是风二小姐去接的。”

“是。”

随侍扬长而去。

北冥玄看着窗外浓重的暮色,心想,若确定风云瑶真是当年的小女孩,他是一定要迎她入府的。

不论如何,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他的,他得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

……

太子东宫。

高墙之内,东寝殿,乌木沉香味儿飘散在空气里,北冥翊手里握着奏折,身后是四折山水墨画屏风,前面的桌案上摆放着好几摞奏折。

他眸光盯着奏折,时而拿出朱笔批复。

举手投足间隐含沉稳气势,对大臣们层出不穷的折子,也游刃有余。

若是叫朝堂上那些大臣知道,一直以来抨击瞧不起的太子,其实才是处理国事之人,不知道会不会惊掉大牙?

风卿婈在得知此事之时,也是惊讶了好一会儿,更遑论别人。

一方面心疼他小小年纪永宁帝就图清闲将这些重担丟给他,一方面又觉得永宁帝如此,未必不是在磨练他。

房间内的香炉吐出渺渺青烟来,北冥翊面庞渲染上了几分虚渺。

他身披青色大氅,偶尔轻咳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