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玄态度强势,扯得风卿婈手腕发疼,风卿婈可不会惯着他胡来,五指成抓猛地抓向北冥玄!
北冥玄吃痛,放开了她的手。
风卿婈从怀里拿出一方帕子,细细擦拭自己的手,嫌弃之举不言而喻。
“风!卿!婈!”北冥玄深觉受辱。
风卿婈对他的恼怒视若无睹,她擦完手,手一扬,那帕子随风而起,落入远处的池塘里。
她才神色淡淡地说:“玄王殿下有话与我说就好好与我说,我又不是没有长腿,何必拉拉扯扯的。您可别忘了,如今我与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呵!”
北冥玄伸手,不由分说地再次将她扯入一处假山内。
风卿婈被粗暴地推进来,肩胛骨撞到身后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她痛得吸了一口冷气。
北冥翊还昏迷着,风卿婈并不想在东宫内大打出手把事情闹大,所以生生忍住了。
“北冥玄,你不扒拉人是会死是吗?”
这会儿天还未彻底黑,视线里都是灰蒙蒙地,少女眸子微眯,正冷冷盯着他。
北冥玄逼近风卿婈:“风卿婈,你告诉我,你那日为何要跟父皇执意退婚?前脚迫不及待地与我退婚,后脚就马不停蹄地被指给了北冥翊,说!你是不是早有图谋?你是不是喜欢北冥翊?”
“图谋?”风卿婈呵地笑了,她昳丽的眉梢眼角都是明晃晃的讥讽:“我早有退婚之意,至于与太子的婚约,那是皇上所赐,承殿下看得起,但我还没到能左右皇上心思的地步。”
言下之意,赐婚与太子,是永宁帝的一时兴起。
风卿婈为了不在这个节骨眼上多生事端,摒弃前嫌好声好气地与他解释了一番,自以为仁至义尽了。
岂料北冥玄却是个不知好歹的:“你就是喜欢北冥翊!你从前对本王态度如何淡漠疏离,恨不得敬而远之,如今北冥翊不过是染了些许风寒,就值得你巴巴地跑来照顾,啊?”
北冥玄气急,双掌狠狠扣住她肩膀,力道之大,似乎要将她衣物都给抓破:“本王就不明白了,本王哪里比不过北冥翊那个病秧子?难道本王不比他强壮?本王不比他健康?还是本王不够他威猛?”
病秧子?
风卿婈眼眸中涌聚寒芒,危险地气息遍布她面容。
“啪!”
黑暗中,掌风带着凌厉的霸道骤然响彻北冥玄耳畔!
他左脸被打得嗡鸣作响,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就凭他长得比你好!”
少女嗓音冷冽,灰蒙蒙的视线里,她昳丽的眉目间满是愤色,双颊染上烟红。
北冥玄怎么说她,风卿婈还能念在‘大人不记小人过’的份儿上,忍他三分了,可他敢言语辱骂北冥翊,风卿婈真是一丁点儿也不能忍了。
不仅不忍,还要变本加厉地还回去。
“就凭他是太子!”
“就凭他脾气温和,行为举止有度,不似你这般像个随时能点燃的炮仗!就凭他私底下作风良好!就凭他不盲目自大,就凭他哪哪都你好!”
她红唇微撩,语气极尽讥讽:“我劝你有点儿自知之明。”
话说尽,遗留了千般不屑。
北冥玄觉得此刻她看自己的眼神里毫不掩饰地在嘲笑‘就凭你也配跟北冥翊比,你连他一只脚都比不上’!
北冥玄登时就炸了:“是吗?饶是你如此爱慕北冥翊,哪哪儿都瞧着他欢喜不已,可你别忘了,他可是嫌弃你的,为了与你退婚,不惜挨了父皇的杖责!呵!”
风卿婈顿住。
回想起之前那群太医看她的眼神,才恍然大悟,所以外面是如此传这件事情的?
北冥玄见着少女若有所思地样子,以为自己踩到了她的痛楚,心底里才有了一丝痛快:“从前本王怎么就没发现你这般牙尖嘴利,这般鲜活?为了北冥翊就变得如此,可惜人家心里眼里根本没你,他嫌弃你脸上的斑痕,嫌弃你是个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