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往哪边走,还是羽行得了令,早派人守着,见到风卿婈行了个礼,带着她往里走去。
风卿婈担心重重,一边走,一边忍不住问:“太子现在如何了?”
那宫女摇了摇头:“太医守着,奴婢听羽行少将说,情况不是很好。”
风卿婈心重重坠了下去。
她脚下生风般跟着宫女来到北冥翊的寝殿,雕梁画栋,名画名品不在少数,寝殿之宏大,也远非尚书府隔壁的别院能比拟的。
一帮太医并羽行等人围在寝殿外,皆是面露难色,风卿婈看得心直往下沉,她捏紧袖子里的手,往四折屏风后里走去。
雕花大床映入眼帘,熟悉的乌木沉香味儿传来,如今却混杂了一丝淡淡地药香味儿。
少年面色惨白到近乎透明,唇瓣青紫,优美的脸部线条仿若一座雪峰般,沉沉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不安地颤抖。
外面冷风渗骨,寝殿内烧着地龙,各处还放着炭,暖得过分,北冥翊身上甚至还盖着两层厚被,可风卿婈一走近,就能看到他牙关在打颤,似乎很冷。
风卿婈手伸进被子里握住北冥翊的手,彻骨的寒凉传来,一路蔓延进了她心里。
昨日的北冥翊还让风卿婈觉得情况不妙,可今日的北冥翊才真称得上是不妙了。
风卿婈一阵揪心。
怎么会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