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风云瑶浑身阵阵发寒,看着北冥翊离去的背影,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一场好戏落幕,风卿婈回了自己的英落苑,独留风夫人母女在砌玉苑。

回到英落苑后,荷儿凑过来瞧瞧说:“郡主,夫人让人把二小姐禁足起来,自己回了娘家了。”

昨日在京兆府发生的事情不胫而走,如今连尚书府的下人们都传开了,都知道风夫人偷人,二小姐风云瑶不是风东庭地种。

荷儿咧着嘴巴冷哼:“老爷从前只偏爱二小姐,对郡主不管不顾,到头来……呵呵,奴婢觉得老爷是真活该!”

风卿婈淡淡一笑。

荷儿又问:“郡主,夫人这回回娘家去,还会不会回来?”

“会的。”

风夫人那样骄傲的人,若是不想与风东庭过了,昨日何必巴巴地回尚书府来,平白遭人口舌

昨日既然回来了,只怕是已经打定主意不离开尚书府了。

风卿婈所料不错,傍晚时分,她就从荷儿嘴里得知风夫人又回到了尚书府。

风卿婈猜测风夫人此行不简单,一定是上午被风云瑶的事情给弄乱了阵脚,去找主心骨魏峥商量了。

不知商量的结果是什么?

风卿婈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风云瑶虽说不是风东庭的骨肉,可她有个强势的娘和权势滔天的外家在,北冥玄还轮不到说把她踹开就踹开的地步,以魏峥的手段加上风夫人的狠辣……

呵,只怕北冥玄不想娶风云瑶也得乖乖迎她入府。

光是想想北冥玄到时候吃瘪的表情,风卿婈就觉得心情顺畅。

她轻笑一声,推开窗户,慢悠悠地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窗外暮色渐深,遍地的橘色被黑暗渐渐吞噬,风卿婈将一壶茶从傍晚喝到晚上,外面终于有了动静,房门被人敲了敲。

“郡主。”

是明玉的声音。

看来这才第一晚,就有收获了……风卿婈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茶杯。

门一打开,明玉将一个五花大绑的男子踹了进来!

那男子缩头缩脑,一看一副贼眉鼠眼样儿,身材又矮又小,活像个没长成的半大孩童,可脸上却是道道皱褶明显,分明是个上了年纪的。

“郡主,这人从傍晚时分就鬼鬼祟祟地徘徊在我们尚书府外的墙根处,到了晚上竟然欲行不轨之事,奴婢怀疑他就是那晚施蛊之人……”

男子急急打断明玉:“胡说!我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贼而已,见尚书府高门大院的,里面必定富贵,想着趁机进来偷摸一两件,我才不知道什么蛊啊锅啊的!”

“呵!”明玉冷笑一声,也不多废话,直接将人踹翻在地,双手从他胸口的里衣里掏出些什么来。

风卿婈一看,赫然是一枚鲜艳的小旗,里面包裹着一块儿骰子,两样东西上面都刻着风卿婈看不懂的符文,透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之感。

“你说你不懂,那么这是什么?”明玉将那两样东西拿到男子眼前:“这些都是驱使蛊虫的玩意儿!你还说你不懂。”

“……”男子语结。

明玉翻看那旗子一番,确认了男子的身份:“你是蛊王柳家人?”

男子一顿,随即怒道:“你管我是谁?还我东西!”

“你是东楚人。”明玉十分笃定地:“说,为何会来到北燕,与麟王一起害我家郡主!”

男子似乎是没有想到在异国他乡竟然会被一个侍女一眼就瞧出自己的身份,顿时无言,许是知道狡辩也无用,他居然也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倨傲地说:“既然知道我是蛊王家人,我劝你乖乖把我给放了!”

“呵,你想得倒美。”

明玉冷斥一声,目光看向风卿婈。

风卿婈只知东楚国内巫蛊之术流行,却不知什么蛊王柳家,不过听明玉的话也能猜测得了七七八八,明白眼前男子驱蛊之术定然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