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当然地认为此人杀王闵,是为寻仇,言辞间已有偏倚。
萧窈猝不及防地被道破心思,红唇微动,却又无言以对。
“公主还是不要想这些,”崔循语气平静,又透着些不近人情的冷淡,“您只需看一眼,是或不是。”
马车走得是条僻静的路,四下无人声,只有车辙碾过青石的声响。
萧窈沉默了好一会儿,倒是想起另一桩事,忽而道:“少卿未曾将扶风酒肆之事,告知我阿父。”
若他如谢昭那般,是个极好说话的人,萧窈倒不会为此惊讶。
可崔循显然不是。
他今日越是冷淡疏离,越是凛然不可冒犯,萧窈就越是奇怪。
崔循眼都没抬,算是默认了此事。
萧窈凑近了些,指尖轻轻点了点书案,又道:“少卿为何要帮我隐瞒呢?”
不该离得这样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