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他爹地,甚至连他父亲都不见了。
他的二爸和三叔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陆逍,脸黑的跟锅底一样,甚至非常过分地想要将江弈熬的那碗米粥倒掉。
江越盯着他,幽幽道,“三爸,浪费粮食的话,爹地会不高兴的噢。”
“…………”
哼。吃瘪地放下手里的碗,陆逍愈发不高兴了。
而旁边的陆随舟更是拧了眉,“你什么时候叫他三爸怎么顺口了?”
于是,在江弈和岑澜在浴室里干的火热时,下面两个男人也斗起了嘴。
也是那一天,江越第一次上学迟到了。
而后来的日子里,董阅也不再故意躲着岑澜,几次岑澜去幼稚园接江越,都能见到那个男人站在不远的地方默默凝望他。
一开始岑澜还是挺怕的,他从前对董阅的感觉就好像是面对一条冰冷的毒蛇,对方的阴鸷和险恶让他又惧又怕,尤其是在被他送去那个肉便器场所肆意玩弄的时候,更是让他恐慌到了骨子里。
可现在情况稍微变了点。董阅还是一条蛇,只不过他似乎没有了尖牙,也没有了对他威胁,有时候甚至觉得这条蛇甩着尾巴的样子带着点冷血动物努力尝试的亲昵和讨好,如若不是还记得曾经的那些阴暗过去,估计岑澜都会觉得这条蛇蛮可爱的。
岑澜将自己对董阅的感觉转变告诉了江弈。男人听完后笑得意味深长,后来又无奈地摇头,“其他我不知道,但那只兔子却还是只傻兔子。”
江弈在笑他傻。
岑澜也觉得自己挺傻的,可他看着陆逍的时候又觉得,人总是会变的,不一定像古话说的那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扣>群期衣灵五(捌捌五`九灵
陆逍和陆随舟倒是没有对这件事做过多的评价,毕竟他们曾经的处境和董阅相差无几,现在要是不保持沉默,估计会惹火烧身。于是就这样, 岑澜连着小半个月天天见到董阅,这简直影响了他平日的状态,整个人都有些心神不宁起来。
直到某一天他去接江越太晚,倒是让董阅得到了机会在幼稚园亭子底下玩,岑澜连着几天和董阅见过面,心中却依然慌乱,可这一次,他从董阅手里接过爱子时,那人冰凉的手指却刚好划过他的手背……
当时岑澜只觉得浑身都麻了,一股可怕的颤栗感从肌肤接触的地方猛然穿透过来!他还没来得及抱住江越就踉跄一步,董阅更是被他的凌乱无措刺得心脏发痛,他伸出手想扶住岑澜,可是……
他才伸手,对方就更加怕了,那双漂亮的水眸蓦地睁大,瞳仁挛缩到如针尖般细……
没办法,他不敢再靠前了,只得将单手抱着的江越放下。
“爹地你怎么了……”小江越慌乱地扑过去,他已经长大了,知道心疼自己那脸色都苍白了的爹地,同时又礼貌地朝董阅鞠躬道,”董老师,爹地很怕医生,我先带爹地回家了。“
“…………”
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耳边还隐隐约约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爹地,你别发抖了,我们马上就回家好吗?”
“我没有发抖…………”
“你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