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突然失去了看她的勇气。
那晚该不该拉她的手,有没有后悔,孔谦自己也说不清。不太放心就开车在她住的街区转两圈。
有时把车泊在便利店对街,窗里朦胧的侧影都想像成她在安静的看书,手里有一杯热饮。
车里的广播不知不觉转到了古典音乐台,总是播相似的曲子,只是从来没听到长笛。
她十八岁了,睿轩喜欢她。
因为这句话,扼杀了很多萌生的奢望,触角还未被碰到就要缩回来了。
狠了心踩油门开走,又在路口踩刹车猛得停住,希冀着她能从便利店里走出来,像是某个夜晚披一件披肩。装大衣的袋子拿起来又放下,总是做不了最后的决定,还是离开了。
在店外等了一次,两次,等到睿轩来道别,也就不再等了。
最后一程,孔谦去了机场送睿轩。睿轩不情愿走,推着行李车独自站在大厅中央还在打电话和家里磨。很少见他说话激动,到最后,眼眶都吵红了。
行李过了安检,睿轩离了国境线,回头告别的时候嗓子是哑的。挥了挥手向他告别,喊了好几遍相同的话。
“姑父,好好照顾她。”
“姑父,替我照顾她。”
他已经不是他姑父了,听了刺耳,飞机在跑道滑行,一片天幕上笼着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