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猗猗,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么?”
殷晴呼吸急促,脖颈间红线被他拽住,如活物般盘在她脖子,越缠越紧,她脸色涨红,目露痛苦之色,只拿一双手,不停地推搡着他。
眼含怒气的少年力道极大,她的力气犹蚍蜉撼树,根本奈何不了他,自然也答不上来他的话,只有一滴泪,顺着眼角无声滚落。
“又哭了,很疼?”
被雨水浸湿的冰凉手指沾起她眼角泪珠,他将手放在唇边,微微张嘴,尝了她的泪。
是咸的,不似血,一股腥甜。
燕归抓住她推他的手,一把按在他沾满雨水的胸口上。
那一处,正是是银针刺入之地。
“猗猗。”殷晴感受着一股热量伴随着阵阵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从他压住她的手心传来。
仿佛被火星子燎了,她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扣着。
“猗猗那两针极漂亮,若不是刺在我身上,我自是惊艳。”只听他自言自语般娓娓道。
“猗猗知道么?”
他握紧了她的手,蓦地嘲弄般短促地笑了下:“我方才也很痛呢。”
“可无人问我。”沾染血腥气的唇擦过她耳垂,他的声音在雨夜里飘荡:“你只避我如蛇蝎,一个劲想着逃离我。”
殷晴只字未言,只是覆在他胸口的手在不停发着抖。
二人僵持不言,里间传来响动,照月从榻下翻身,跌跌撞撞:“放开她……”
霁月剑锋出鞘三寸,映出照月惨白的脸,她伤得那样重,竟还是强撑着身体起来,颤抖的手几乎握不住剑,语气依旧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