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沙发上,此时想来顾不上打量我的公寓,只是视线随着我在房间内的移动而动。猜想他受伤的可能原因,但既然他不打算说,我也并无立场质询,他不是我的当事人,没有必要一一向我坦白他的生活。

“我能不能在这洗个澡?”

得寸进尺的要求,原想立即回答不可以,但是,总之考虑很多的因素之后,我只是回答,“我这里没有可换的衣物。”

“我车子里常备一套,麻烦你?”他取出衬衫口袋里的钥匙。

无奈接受,把他带进洗手间,交待如何使用。

下楼。他的车就停在路边,一位警察正在抄牌,见我过来,大声呵斥,“这车是你的?从昨天半夜停到这时候?!”

我本想解释这车并不是我的,但是警察刚才说,安牧的车从昨晚半夜到现在?拿过车前所夹的罚单,果然如此。那么安牧受伤是在昨晚,开车过来,直到早上才按我的门铃有感动和不解在按我心房的门铃,响个不停。

接过警察新开的罚单,“车主人不介意就好,您可以随便开。”

打开安牧的车门,浓重没有消散的烟味,车前的烟灰缸满溢。找到一个内装衣物的袋子,打开确认有全套的换洗衣物。然后把他的车开到停车场。

考虑到他可能什么都没有吃,决定把刚才早餐剩下来的意大利面热一下。

回头看,他换好衣服出来又是神清气爽,精神已不似我开门时见到的那副鬼样子。

他走进厨房来,从身后伸手圈过我的腰际,下颚搁在我的肩上,他似乎很习惯于这样的动作,在我抗议之前,“不要挣扎,就这么抱一会。”

没有见过他脆弱的样子,一直以来他的形象都极富进攻性,精力充沛,那么究竟发生什么?

我转头想要开口,却不想这个姿势给他大好的机会,他的吻上来,血腥味消失,清爽的我还算可以接受。他需要安慰,这个念头在我们唇舌绞缠的时候阻止了我的退却,任他深入,也给予回应。

他的手探进我的Tshirt下摆,力道不轻。我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的唇舌转战去脖颈。

炉火的嗞嗞声响起,我拒绝他的动作继续下去,“先吃东西,然后睡一觉。”

秦廉再来事务所与Hauck商谈新案子时,我意外发现他的眉角唇角也有受伤的痕迹,虽然已经消退转淡,但是起码的推理和联系能力我还是有的他和安牧打过一架。

于是晚间和安牧在一家意大利餐厅吃饭时,我问,“你和秦廉怎么认识的?”

他正喝到一半的水突然喷出,至于如此惊讶我的问题吗?给他纸巾,他第一次在我面前不从容起来,似在谋想对策。

“有不可告人之处?”我强调,作为怀疑论者,他的异常反应已经引发我的猜测。

恢复正常,他摇头,“没有隐瞒的理由,我和他大学同级同学,按照当年女群众的说法,我们是双子星,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

我笑,“无奈我和他大学被人称作亚洲双臂,按照群众的说法,置对手死地于无形。”

“还真是残忍,优秀如Zoe Shen,得如此声名,”他伸手过来擦拭我的唇角,“只我安牧一人识得她内里矜贵异常。”

掩藏住兴起的感动,“你和他打架?”

他大方点头,“男生之间的肉搏之争并非如你所想,平常得很,”笑容变得狡黠起来,“我昨天刚刚感谢过他,因与他一战,得以进入Zoe闺房,你做的意大利面比这个好吃。”

原想大力扔过手里的刀叉,终只说一句,“受之有愧,那个意大利面叫的是外送,我不过微微加热。”

“你加入关心魔法,抚慰本人受伤的心灵。”

再不作理会他的甜言蜜语。

盖玥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荣……荣……荣县屹来我们事务所!”

掩住内心诧异,“盖玥,注意形象,你这样子好似见到金城武。”金城武据说是盖玥暗恋5年未变的明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