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绾头重重垂下,砸在厚实软绵的被?子里。
谢峤赶紧捞起?她,抱在怀里,“莫小年,你怎么了这是?”
“强子,不能再这么玩了,这样下去?会堕落的,太恐怖了。”她从小到大都是九点钟就要睡觉,来城里打?工,哪怕是加班,她最迟也?是十一点睡。
这几天?和谢峤在赌场和酒吧混日子,几乎每晚十二点后才睡,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
谢峤把她垂落的发丝拢到耳后,“哪有那么严重,玩一玩而已。你之前在国内那么辛苦,现在放松放松怎么了?”
“不行,不能再这样玩了。”
莫绾再也?不去?赌场和酒吧了,开始拼命学英语,对着电脑学,让谢峤教,去?楼下找白?人前台聊天?纠正发音。
谢峤在办公室教她单词,办公桌上摞满一堆笔记。
前几日的纸醉金迷,恍如泡影,被?莫绾生生戳破了。
等?了一个月,终于等?到国内的建筑队过来了,林盼也?带着她的工友一起?来。
莫绾很?高?兴,自己开车去?机场接人,抱住林盼,一个劲儿叫师傅。林盼眼角鱼尾纹每一条痕迹都透着慈爱,摸了摸莫绾圆圆的脑袋:“怎么感觉你长高?了不少。”
“我?都二十岁了,怎么还能长高?呢。”她笑得圆眼都成了月牙湾,帮林盼等?人拉过行李箱,利落地一个个箱子放进后备箱里。
莫绾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霎时间,整个人像被?像是被?晨露滋润过的芦苇,韧性十足。她开车跟在司机后方,一路带林盼几人达到酒店工地的宿舍。
宿舍也?是活动板房,但条件比国内好了太多,还有单独卫浴,非常干净。
林盼等?人都是第?一次出国干活,她们十个人中最年轻的也?是三十多岁,不会讲英语。
这一下子,莫绾成为?她们小队的主心骨和联络员。
有什么需要都去?问莫绾。莫绾的英语学得半桶水,她丝毫不胆怯,一边磕磕绊绊地说,一边用手?势比划,和外国的施工员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