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怀匆匆忙忙写下因为气愤而有些潦草的最后一行字,冲着那两个人大骂:“变态骂谁呢?”
“骂你呢!怎么?不服?”
“你们这两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梁……我岂是你们能比的?”宋诗怀不屑的瞥了他们身上的肥肉,嘲笑道:
“一天天不是打架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一个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油油腻腻满身肥膘,胖的跟猪似的还觉得自已牛逼坏了。”
“还妄想当校长?我的天呐,这简直是我这个月听过的最愚蠢的笑话了!”
那两个人直接愣在原地,估计是没想到“梁安平”这么文静的人也会直白的出言讽刺别人。
显然,宋诗怀的战斗力远远不及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知道什么叫不自量力吗?知道什么叫眼高手低吗?知道什么叫痴心妄想吗?知道什么叫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这瓷器活吗?”
宋诗怀一副“关爱智障儿童人人有责”的表情,慈爱的讽刺道:“麻烦多读读书,多增长增长见识,最起码骂人的时候,不至于离了别人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十八代祖宗就不会骂人了,儿!子!们!”
骂完后,宋诗怀觉得,梁安平要是知道他用他的身体,一副“劳资今天不要脸也要和你们撕”的模样,肯定会生气。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教授对不起对不起啊。〗
〖我真不是故意的。〗
〖主要是他们太欠骂了,不是我的锅。〗
[……我怎么说他们刚刚突然找我事儿,原来是你骂他们了。]х?
[下次别骂了,不必争口舌之快。]
【八月十九 天气雨】
〖又下雨了……安平,你腿疼吗?〗
宋诗怀不应该在这时候出现。
经过这么长时间相处,我大概了解了他的性格。
他活泼,乐观,积极向上,爱打抱不平。
反观我自已,死寂,消极,破罐子破摔,是一副与我无关无所谓的样子。
可,我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我,肆意潇洒,不服输,仗义,喜欢和朋友开小玩笑,也曾热爱生活,热爱工作。
都说失恋会改变一个人,这话真的不假。
[疼,但我能忍受。]×l
在我提笔写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门开了。
“梁安平,你电话。”对方把一个东西扔过来,我伸手一接,却发现是我的手机。
我的手机不是被那女的收走了?
怎么在这里?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那人懒洋洋的靠在门框上,用不太想搭理我的语气,回答了我的问题:“走之前她把手机丢给我,让我看着,别让它关机,时不时给充充电。”
“这不,一个多月没响,今天响了第一次。”
哦,原来那次我不给他打电话,他也不会主动找我。
可能他那时候就想好要分手了。
“别耽误时间,赶紧接。”
那人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按下接听键,把手机举到耳边。
“喂?是梁先生吗?”
“是我。”
“啊,是这样的,您的外祖母于今天凌晨四点去世了。”???
“节哀顺变。”
我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又问了一遍:“你,再说一遍?”
“您的外祖母在今天凌晨四点的时候去世了……”
“不,不会的,外祖母身子骨明明还那么硬朗,怎么会……你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是假的对不对?”
对面沉默了许久,只缓缓吐出两个字:“节哀。”
“……好的,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哦,对了。”对面的人就像经过我提醒才反应过来似的,连忙说:
“老人家生前在遗体捐献书上签了字,因为心源实在稀缺,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