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怔了片刻,似乎捉住了什么念头, 转瞬又飘走了,却本能地顶撞:“他不是我弟弟。”

长?公?主只是笑了笑。

前两年追着戎玉屁股, 非要人?家喊哥哥的不知道是谁, 小朋友果然一天一个主意。

于是, 季礼这位留守公?主在城堡里从一个春秋,捱到了下一个春秋。

嘴巴都要撅的老高了, 偏偏还要顾及自己身?为季礼哥哥的颜面, 在两年以后翩然降临在戎玉的身?边。

迅速抢占了戎玉身?边所?有的空间?。

19

季礼的侵占是无声无息的。

起初是以初来乍到为由,跟戎玉绑定在一起行动, 再后来是机甲练习为借口、把戎玉的练习时?间?也蚕食掉,最后借着住不惯、小触手?很无聊的说法,隔三差五就会在戎玉的宿舍留宿。到了最后,所?有人?都把戎玉和他看作是理所?当然在一起行动、亲密无间?的两个人?。

他迟来了两年,却潜移默化地将戎玉的一切都沾染上了他的痕迹,他是那样了解戎玉。

戎玉在来到学校以前的一切都是他教?会的。

但偶尔,也会有意料之外的状况

“嗯哈啊”

季礼脸颊燥热,忍无可忍地扔下手?里的书:“不准喊了。”

戎玉趴在床上,肩膀上的小触手?一个用力的按压,让他发出饱含愉快与疼痛的叹息,迷迷糊糊地望着他:“怎么了吗?”

这是戎玉最喜欢的项目之一,在运动过后抓着季礼的小触手?给他按摩。

但随着季礼打定主意要做出某事,而戎玉的生日也一天天迫近,季礼的心思也越发不对劲儿起来,以至于这些长?吁短叹也在他耳朵里变了调。

季礼的眼神儿飘忽了许久,最终还是撇过头:“没什么。”

戎玉扑到他身?上,野兽似的用脸蹭了蹭他的颈窝,声音里含着淡淡地笑意:“心情不好??”

“没有。”“说谎,你情绪不对。”

季礼窘迫了起来,他总不能说是因为按摩的声音,让他对戎玉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戎玉从来到自己身?边以后,是按照季礼认为最适合戎玉的方式养大的。

不该碰的一点儿都不会出现?在戎玉面前。

可恶果也自然而然出现?了,戎玉不会知道自己有多么下流的心思。

不,这种事儿不能说是下流。

应该是爱人?之间?的私密才对。

就在季礼还在纠结字眼的时?候,听到了更糟糕的邀请:“那今晚要跟我一起睡吗?”

季礼的脑袋恪尽职守地摇头。

“好?。”

可惜嘴巴背叛了他。

连他的触手?都在嘲笑他。

20

漆黑一团的房间?,每一寸呼吸都应该读做暧昧的地方,偏偏某只长?大了的小野兽在愉快地叫嚣。

“季礼,这次我机甲分特别?高、史上最高,第一肯定是我。”

“是我。”

“不可能!这次战术我也分很高。”

“是我。”

于是翻身?胡闹似的打了一架。

然后又舒舒服服地窝回被窝里了。

“打赌吗?”戎玉问。

“赌什么?”

“你这次还第一,我毕业就去军部。”

“做我的副官?”

“做你的上司。”戎玉兴致勃勃。

戎玉还抱着一只章鱼毛绒玩偶。

这是季礼扔在屋子角落的,已?经破损又老旧,不知什么时?候被戎玉捡出来缝缝补补,洗干净了,又在破损的地方缝了一顶小王冠,带去学校抱着睡。

显然非常喜欢,章鱼腿都快被他揉秃了。

季礼在被子里动了动,从身?后把他拥在了怀里。

然后偷偷吻了吻他的后颈,又吻了吻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