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眼睛发涩、嘴巴也发干,越看越难过,又不愿意关掉。

一会儿又固执地想,那?又有什?么用呢,戎玉已经跟他一起睡过抱过了,戎玉对他那?么好,还喜欢他的小触手。

那?是因为?季演一直没有出现。

他脑海里栖息着的小恶魔在对他低语。

戎玉喜欢小触手,是因为?季演已经没有精神体了,如果季演的狐狸还在,你觉得他会喜欢谁呢?

恶魔又问。

季礼攥紧了拳头,漂亮圆润的指甲陷进了掌心。

恶魔没有放过他,又在他的脑海里低低地冷笑?:你说戎玉跟季演经历了那?么多,你拿什?么比呢?他现在还没回来呢,应该跟季演一起上课去了,你还在这?里等谁呢?

季礼气得咬紧了嘴唇,抱着自?己的衣服,气咻咻地出门去了。

十分钟以后,戎玉抱着好大一包敲诈来的早餐,推开门。

床上空荡荡的,只有黏皮糖趴在城堡的尖顶上吐泡泡。

戎玉捉起小家伙问:“季礼呢?回去了么?”

黏皮糖点了点头:“咕叽。”

刚刚季礼都没回他的消息,难得他逮到季演敲诈了他一个月的早餐,还想带着小少爷蹭饭来着。

戎玉很快收起自?己失落的心情,又从包里倒出了小山儿一样的草莓牛奶,统统塞给了黏皮糖,豪气冲天?:“喝!想喝多少喝多少!爹地我?能敲诈大户了!”

他甚至还贴心的给牛奶插上了吸管。

黏皮糖用两只小触手抱起草莓牛奶,趴在吸管上,幸福的“咕叽咕叽”吮吸起来,整个糖都仿佛在冒小花花。

半透明?的身体,就变成了粉白色的软软的奶团子?,还像是一团奶布丁。

“!!!”黏皮糖警觉地从吸管里抬起头,“咕叽?!”

它的处境居然这?么险恶了吗?本?体看他不顺眼也就算了,这?个主人居然想吃掉它!?

可怜的黏皮糖颤颤巍巍地松开草莓牛奶,倒退了好几步,眼看着戎玉已经逼近了,一个不慎从桌角跌落。

又被戎玉接住了。

“啵叽”亲了一大口。

心满意足地宣布:“你是甜的!”

!!!这?个渣男的把戏居然这?么多!!失策了呜呜呜!!!

可怜的糖糖又变成了黏哒哒的流体,却偷偷蹭上了戎玉的手心儿。

“季礼会喜欢喝么?”戎玉自?己也拿起一盒牛奶,边喝边沉思。

不会的,黏皮糖想,笨蛋本?体喝醋已经喝饱了。

+

季演比季礼要高一个年级,除了机甲和战术跟他们在一起,剩下的都在自?己年级上课。

这?让他不至于?连上个课都要陷于?三角恋的漩涡,多了不少安全感。

当然,偶尔出卖狐狸、舍财保命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早上被戎玉敲诈了一个月早饭的季演,这?样安慰自?己。

尽管这?完全就是无妄之灾,谁知道季礼是从哪儿知道角斗场的事?情,再说,他这?种小少爷想查什?么,难道有难度吗?

但这?样的说辞,对戎玉这?种恶霸是没什?么用的主要是他在戎玉眼中,实在也是信用值破产。

狐狸的话?真真假假,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个字儿都不信,揍一顿再说。

戎玉早就深谙此道。

戎玉笑?得春风拂面:“你说的对,那?晚上练习赛见?。”

季演头都大了:“千万别,哥,我?请你吃饭。”

戎玉比出手指头:“一年。”

季演啐了一口:“你要脸吗?跟谁学的。”

当然是跟奸商杨老板学的。

戎玉笑?眯眯地说:“那?就一个月吧。”

他需要精神损失费。

季演还没来得及哀悼自?己逝去的星币,就瞧见?了下一个厄运正在向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