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陈驰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轻轻一笑,“要试过才?知道。”
说?完,脑袋一片,再压近一分?,便刚好衔住她的嘴唇。
姜幸雨只觉唇上一热,紧接着?,如电流一般发麻的感觉便自其间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本就紧攥的手往后一贴,刚好贴到书架凹凸的木格子边缘,用力抓紧。
凡事有?一便有?二?,接吻的感觉实在太好,没了陌生感,只要一瞬间,就能?让人无法自拔地沉溺其中。
酒罐子被搁在木格中,男孩的双手收拢,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牢牢压在柜子上,像要将她整个人打开一般用着?力道,让她的后背被柜面的纹路压得有?些疼,便干脆与他做对似的,努力挺起上半身,让后背离开那坚硬的柜面。
后腰处恰好空出一段距离,他的双手摩挲着?,沿着?她纤细的胳膊滑下来,顺势塞进那段空隙里,牢牢地托住她的腰肢。
年?轻力壮的男大学生,浑身上下总是充满青春的冲动和莽撞,哪怕陈驰平日控制得再好,一点也?未在外人面前显露出这股劲儿,但只要一接吻,便像打开了某个开关一般,喷薄的激情?挡也?挡不住。
吻技说?不上多么高超,但那种热烈,足够让姜幸雨晕头转向,浑身发软。
她感到自己几乎就要承受不住,抓在木格边缘的手松开,凭着?本能?爬上他的后背,紧紧攥住他宽松的家居服,像漂浮中找到一点支撑一般。
嘴唇湿润又滚烫,舌尖亦微微发麻,呼吸更是困难无比,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回应着?他的深入浅出。
混沌之?间,她深刻地意识到,已经很久没上过床了,自从和路文初分?居,她就一直这么素着?。
而现在,那么诱人的一具□□就在眼前,她简直不知费了多少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手留在原处,没有?四处游移,钻进他的衣裳里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感到胸腔间所有?的氧气都快消耗殆尽的时候,吻在一起的嘴唇才?慢慢分?开。
鼻尖却仍触在一起,随着?两?人急促的呼吸,不时磨蹭着?。
她的眼睛变得潮湿,嘴唇也?微微发肿,面颊更是绯红无比,也?不知是哪里又惹出他未尽的热情?,他又低下头来,追着?在她唇边用力吮一下,才?算真正放过。
“好像真的有?用,”他不再吻她,但胳膊仍环在她的腰后,“姐姐的办法果然很好,我觉得好多了。”
姜幸雨无言以对。
她的呼吸仍旧急促,心头更是跳得剧烈,攥着?他家居服的十指已经松开,垂在身侧,再没有?多余的力气抬起来推他,只能?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慢慢平复自己。
她忍不住想?,刚才?接吻的时候,他到底是将她当做“新朋友”,还是当做以前那个姐姐的“替身”。
又或许,两?者兼有?之?。
这种感觉实在有?些复杂,既有?从刚才?就延续下来的淡淡酸涩,也?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反正两?个人都是各取所需,不必有?太大的心理负担既然他心里一直想?着?别人,她也?用不着?感到愧疚。
“喝了酒的缘故,”她慢慢有?了点力气,伸手推了他的身子一把,转过去从木格里重新拿起易拉罐,将剩下的一点点酒喝掉,“微醺的时候,很多事情?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随口一说?的话,本来是用来回应他刚才?说?的“有?用”,想?要撇干净自己在这件事中的作用,可是等说?完,她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好不容易降了点温的脸颊又热了热。
陈驰还站在她的身后,双臂张开,搭在她身侧两?边的架子上,虚虚将她环着?。
一低头,就看?到她被长发遮去大半的白皙脖颈。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骨节也?有?些泛白,但到底忍住了,没再有?其他动作。
架子上的手落下,他站着?没动,两?边的“围困”却已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