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薛夫人不由轻叹口?气,垂下眼帘看茶碗中微凉的茶水,幽幽道:“如这样的事?,总要两厢情愿才?好。二郎既占了她的身子、与她成了好事?,老身便?不好再多言什么;只一条,二郎需得记住了,她终究是三郎的救命恩人之妹,年纪轻轻就失了兄长?,孤苦伶仃的,着实是个可怜人,千万要好好待她,莫要叫人受委屈;子嗣的事?暂且放一放,倘或将来她想通了,将人全须全尾地纳进府里来,待正妻入了府,再叫她诞下一儿?半女的倒也无妨。”
窗外立着一棵颇有些年岁的秋海棠,枝繁叶茂、亭亭如盖,映在窗上的花叶剪影随风摇曳,薛夫人甫一抬首,看到那些浮动纷乱的花影,思绪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