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风吹进耳朵,陈顺身姿顿时一直。

油荤越大,营养越好。

她的荤话他从来当作营养来听,一下补给了性器。阴茎猛地跳动几下,折腾了很久,一股股精液才从马眼喷射出来。

浓淡适宜。

是很健康的液态。

“你的精液好烫。”杜蘅说。

还没完全射干净,陈顺喉咙低沙到几乎出血,说不出话。看她揩他的精液,在他乳头、喉结、下颌一一涂开,又说了句:

“骚鸡巴。”

这一次是有预谋的。

事后杜蘅睡了个好觉,并不知道陈顺射过一次更加坚挺,性器挺了大半宿。

她不许他把核桃床开锁,他就戴了一夜,文明地服刑。

第二天下午,独自在家的杜蘅在收衬衣时发现陈宝路。

少女掐准陈顺下午出牧不在家,特意来找杜蘅。

宝路扭捏一阵,说了一堆又一堆闲话,不见杜蘅主动询问,只好败阵自招:“嫂子,后天学校礼堂的春耕动员大会,我能不能也去参加?”

她说完,绞动着辫梢,小脸红上加红。

昨天明明还在咒骂凭什么不放李铁梅,搞什么春耕动员会。

她不说,没人知道几个小时前她和同学一起在学校布置礼堂时见到了新来的生产队队长,更没人这么快知道新队长从此在情窦初开的少女心中扎根下来。

杜蘅没有立刻答应她的请求,三四秒而已,宝路着了慌,一慌,什么都往外招。

少女的供词很青涩,很含蓄。

她说:“嫂子,我见着梁队长了,他…他…其实人挺好的,我愿意听他说话。”

一共十几秒,梁队长没正眼看过她,其实只够宝路从外表上判断一个男人“好不好”。梁队长的外表无疑,很好很好。

017|17/动员会

梁队长出现后,大家才知道原来自己错怪了梁队长。

开春耕动员大会是老校长出的主意。

根本不关人家梁队长什么事。

这个挨家挨户劝人送娃儿上学的老先生,居然两头瞒,没实话。

一边请音乐老师吴丰义腾出礼堂,布置礼堂。一边告诉梁队长,陈家坝上的知青们都热切盼望着,盼望着你在会上做出重要指示。喏,讲台都搭好了,大伙儿盼干了眼,你可一定要上台,好好给大家伙讲讲自己的先进事迹啊!

好在梁队长是个明白人,没有被老校长的热情冲昏头脑。

非但没有,还请来陈家坝上几个地地道道的老农,和台下知青们分享平田整地的经验。

戏台搭好,却换了一出戏。

老农们成了这场动员会的主角。

梁队长尊称老农为特殊的、光荣的、祖祖辈辈智慧累积下的指导员。

一群缺口黄牙的农民被他一个白面书生夸得不好意思,草烟都不抽了。

当然,梁队长并没有直白地揭发老校长,他的话很温和,不失老校长体面,又充满了激情和感谢。

在分享的尾声,他站在台上,面带微笑,向底下来的老农、学生代表们道歉。

“我听说,公社电影队在礼堂放电影时,十里八村赶集一样,拉车扛板凳,不止有本村还有外村的,通通赶来看电影。《红灯记》是一出与日寇斗争,不屈不挠的英雄故事,十分精彩。由于我们队的到来,占用礼堂,让大家少看了一回,我很抱歉。”

台底下朴素大半辈子,又被忽然恭维的老农民忙说哪有的事,梁队长不要这么说。

坐在最后一排角落里的宝路也跟着喊。

她一个喊不够,鼓动几个女同学一起喊。

“都怪校长。”

“我就说嘛,梁队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地富反坏的做派,你们都听到了吧,他是无辜的,他才不想出这个风头呢,是校长强迫他。”

宝路小声地向同学宣告梁队长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