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格手绢是新的,还没下过水。
龟头很大很敏感。
手绢一角吊在马眼上方,扫过几回,半硬的肉棒立刻从旺盛的黑影中立了起来,昂然着,高举如旗帜。
握住它。
肉滚滚的性器握在手里,硬度比想象更扎实,充实感从手心漫进每一条神经。
好舒服,好踏实的触感。
杜蘅心说。
人生来空空的双手,不能始终空着。难怪成年之后人人自危,非要握住什么,才能安抚腔子里的心脏。
男人腰腹精瘦,臂膀却宽阔,在身后,必须贴紧他,才能握得更多,更牢实。
“硬了呢。”
她笑着说。
一团绵软挨上来,陈顺知道是她的乳。
居然会有这么软这么绵的东西,他见过她的乳晕,嫩粉的颜色像山桃花盛开一样。搔人心口长刺般发痒。
他不吭声了。
起先还低喘的嘴彻底锁死,暗地在吸舌头,生怕叫杜蘅听见他没出息的吞咽声。
那里,平时他不敢多看。
哪怕视线无意识落上去,几秒之后必需移开。
胳膊细得好像稍一用力就会被折断,那里却丰润圆满,高高耸着,挺着,要多俏有多俏。多看几眼,他也要多翘有多翘。
胀到发痛,拿冷水浇都不管用。
有时能硬个半宿。
为了不吓着她,他得自己想办法解决,通常用手。不安分的性器在焦渴挺立很久后,获得的是他粗暴的撸动,完全没有杜蘅上手时待它的这份温柔。
“为什么忍着,不要忍着,放出来,我喜欢听你声音。”
她说的其实是“呻吟”。
他咬槽牙的动静还是被她听见了。
手绢糙括的纹理来回刮擦龟头,夜晚静谧,大大增加了摩擦的质感,刺激得陈顺腿内肌肉跟着细微抽动。
大概又爽又痛?
她越过他,窥看性器怎样在她手底下吐清水。
满胀的龟头,正承受手绢进行忽快忽慢刮擦,仿佛在受刑。
“嘶…啊…”
他闷哼,释放出暗哑,短促的呻吟。
如她的愿。
正派粗野的天生军人正在发出不为人知的呻吟。
杜蘅心口一紧。
心脏猛跳了好几下。
粗长的阴茎不停在抖,阴囊也在抖!陈顺自然、无声、克制又符合人性的生理表现,果然能掀起她阴暗莫名的快感。
否则无法解释小穴突然开始的翕动。
那里一抽一缩,挤出了点汁水,打湿内裤。
男人舒适的低喘煽动了她。
她确定她的指令不到,他可以一如既往地坚守。
无条件坚守。
正因如此,好想好想把羞辱带给他的身体,特别是语言羞辱。以此检验像他这样的人在天人交战的时刻,会有怎样的反应。
一定会很有趣。
比如:“你太湿了,流了好多水。”
又比如:“你的味道很腥,很骚。”
“你在渴望性交。”
“长这么大一根鸡巴,发情起来很不好受吧?”
“不文明,只有发情的野畜才会无休无止地淌精液。”
他凭什么能做完人?
他的意志难道没有失去弹性的时候吗?
亲眼目睹过一场情理、爱欲、人性大爆炸的她,眼下还无法辨识陈顺爱里的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