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
可是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会不懂自己刚刚的挑拨之语是什么意思吗?
看着御座上身量瘦小,表情木然的孩童,王衍心里也生出一股寒意。司马越怀疑是天子派去使臣,煽动苟晞与他作对,谁料苦苦找不到证据。若这谋划,真的是天子一手授意,该是何等的心思手段?
司马越能杀天子吗?至少此刻不能!苟晞越是不满,越是指责他独揽大权,他就越不能轻易行事。一旦司马越对天子下手,旁人立刻能举起清君侧的大旗。苟晞能兴兵,幽州的王浚不能吗?并州的梁子熙不能吗?失了手中这个傀儡,司马越才是自绝生路,无计可施!
因此,他只能严控这位不怎么安分的天子,想尽办法消弭隐患。苟晞越闹得厉害,天子反而就越安全!那么挑拨苟晞和司马越失和,岂不是百利无一害的事情?
没人比王衍更清楚,这位年幼天子面对的是什么。没有亲信,没有贤臣,甚至没有亲眷在侧。谁能给他出谋划策?这手段若是他独自想出的,其心思已不亚于他们这些积年的老臣了。这样心机深重的天子,但凡早个三五年,天下还能大乱吗?
可惜,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