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为虚弱的时候,强制他签上奴隶契约,从此将自己当做奴仆肆意驱使。
但想象中的痛苦和屈辱一直没有到来,他又被送回了这里。
这时候南河甚至觉得,如果袁香儿此时此地施展法术,强制他结契,他也许会不忍心反抗。
但没有,什么都没有,那个人只是轻轻松松对他说,“回去吧。”
银色的天狼钻进丛林,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人站在山路上拼命向自己挥手:“小心些,别再受伤了,如果有事,再回来找我。”
她的身后是色彩斑斓的人类世界。那是一个由温柔和卑劣,善良和残忍交织出来的世界。
喧哗,热闹,有一个温暖的垫子。
南河转回头,银色的身影消失在森林中。
……
院子里,
袁香儿站在檐栏边上劈柴,她双脚站定,抡起利斧,干净利落地将一截木材劈成两半。
平日里蹲在檐栏的地板上看她劈柴的那小小的一团不见了,竟然就使得院子空落了许多。
她叹了口气,认命地继续劈柴。
“怎么一口气劈这么多柴?看你这满头的汗。”路过的云娘喊住了她,掏出怀中丝帕给她擦汗。
“趁今天没下雨,多劈一些,晒干了好收进柴房里。”袁香儿把小脸伸过去,让师娘帮着自己把满脸的汗都擦了。
师娘的帕子是天青色的,角落里绣着一副鱼戏莲叶图,一条蓝色的小鱼活灵活现,游戏花间,十分雅致。
“香儿,小南去哪里了?我做了酱大骨,正想叫它来尝尝,到处找不见它。”云娘问。
袁香儿顿了顿,捡起一截木柴摆在柴墩上,“他跑了,回山里去了。”
斧子啪嗒将柴劈成两半,她又捡起一根摆了上去。
“哎呀,这就跑了吗?我还以为会一直留在我们家呢。”云娘站在边上看了一会,想起小姑娘进进出出都带着那只小狗子,知道她心里舍不得,
“香儿,你要是喜欢白色的狗子,师娘再去集市上给你买一只好了。也正好和家里的小黑凑成一对。”
小黑听见有人提它的名字,撒着腿跑过来,欢快地拼命摇尾巴。小黑这几天很开心,自从那只狼崽子不见了,院子又成了它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