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数座山头,也见不到一个族人。但是在这里,街道上全是人,街边是鳞次栉比的房屋,屋檐下吊着一个个红色的灯笼,那些灯笼的亮光连在一起,照出了一片热闹繁华的盛景。

空气里弥漫着各种各样诱人的香味。

“卖糖画啰,飞禽走兽,龙凤呈祥,想吃什么画什么。”

“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咧。”

“炊饼,香喷喷的炊饼!”

往来商贩在叫卖着,那些从未吃过的食物,勾得小南河眼睛亮晶晶的,直咽口水。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脸,自己应该变得挺像的吧,除了多了一对耳朵和一条尾巴这么一点点小区别,其它的地方应该都和人类一般无二了。

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懂事地把尾巴塞进裤子中,头上包了条头巾,高高兴兴地一头扎进了乱花迷人眼的人间。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南河也还记得初始那一段时间的惊叹和幸福。

但很快,他被人类的术士发现,困在阵法中,捕捉回了他们肮脏的巢穴。

两个面目可憎的男人,围在贴了符箓的铁笼边上,看着缩在角落中,戴着镣铐的小南河。

“哈哈哈,这可是血统纯正的天狼族,不论是练成丹药,还是卖了,都能发好大一笔的横财。”

哈哈大笑的是一个形容猥琐的游方道人,他捻着稀松的山羊胡子,看着被牢笼中的猎物,眼中透着贪婪的光,“或者把它契为使徒,从此老子就能驱使天狼为仆,行走江湖之时,也能多几分颜面,只是有些浪费。”

“这么小的天狼都费了老子这样大的力气,若是再大一点的,只怕就抓不住了。”说这话的是一个满身横肉的壮汉,他的脸上被南河抓了三道深可见骨的伤疤,心底充满怒气。

“道友说得极是,还是小心些,别让它恢复了逃跑的力气。让老子来给它身上多添几个窟窿,看它还怎么跑?”

雪亮尖锐的剔骨刀,从牢笼的缝隙间伸进来,笼外之人一边戏耍,一边肆意伤害着避无可避的小小天狼。

……

“怎么回事?”清晨,披着衣服出来的袁香儿看见了阵法中奄奄一息的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