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3)

是江原身上没有江父那股天生的热络劲,他更像他的妈妈贺灵,即便帮了你,态度也是疏离的。

就像那天晚上为她出头。

说起来,那还是粟文西第一次见江原与女生靠得那样近。虽说是因打架而被迫的靠近。

中学男生每天捉鸡打狗,对喜欢不喜欢的女生点点戳戳是常有的事,江原却有礼有节的,连口头玩笑都不开。

这种带有距离的分寸感让他显得与众不同。

当然,“与众不同”的门槛也没有这样低。江原的出众,主要依托于他多年军姿站出来的挺拔,锋锐英朗的五官和优异的成绩。

旁的,不过是女孩心中的‘锦上添花’。

粟文西自信她一定是女生中最了解江原的。毕竟,她与江原抬头不见低头见,只有她见过最多面的江原。

她觉得自己能称作是江原的朋友。

因此,在江原家门前看见冯畅时,她感到惊讶又不快。

第八章

冯畅戴了渔夫帽和墨镜,坐在屋檐下的凉椅上,已经等了快两个小时。

她一直侧坐着,时不时望向院门口,这会见江原和粟文西并肩进来,她站了起来。

粟文西皱着眉,快步走向冯畅,“你又来干什么?你还想找他麻烦?”

冯畅却直接经过她,“下午好啊,江原。”

江原其实并不意外见到她,他脑袋里出现冯畅经常挂在嘴边的“每天都想见你”之类的鬼话,甚至有种“今日打卡”的尘埃落定感。但粟文西在旁看着,他的脸便板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平,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你来干什么?”

冯畅:“这么冷淡?”

江原:“有事说事。”

她找他哪来的正经事,江原都猜得到她要说什么了。

然而这次猜错了。冯畅说:“我上次落了一顶棒球帽在你家。白色的,就放在你的桌子上。”

她说得这么清楚,江原记起来了。他当时随手将帽子扔进了杂物间,她一直没回来拿,他便忘了。

江原原本以为她是无心的,现在看来,这借口八成是故意留下的。

他心里觉得好笑,却懒得拆穿她。

他让冯畅等在原地,和粟文西一块进屋。

粟文西要借的书夹杂在杂物间码得整整齐齐的几摞教材中,江原指了地方让她自己翻找。

他拿着棒球帽出去,还给冯畅。

冯畅摘下渔夫帽,用手指顺了顺黑发,将两顶一块拿在手上。

江原不知道她等了多久,额头竟压出了细细一层汗。他移开目光,再次下了逐客令:“还有事吗?”

冯畅朝屋内看了一眼,“你俩刚刚约会去了?”

她问这话是玩笑的语气,像之前每次和他说话,轻飘飘的。

“与你无关。”江原没有否认。

“还真是啊。”冯畅声音平和,环顾自周,“江原,你家这院子也太晒了。不请我进屋坐坐吗?”

江原没有跟她一招招过下去的耐性,他直白道:“你差不多行了啊。”

冯畅看着他,叹了口气,“江原,你怎么这么难追?”

江原被她噎得卡顿了两秒。

他回道:“那你就别浪费时间了。”

冯畅:“我要做得到,哪里会吃这个苦。”

“随你。”丢下这两字,江原便不再搭理她。

粟文西倚在门边,渐渐看明白了这唱的是哪一出。

她不可置信的同时又有点幸灾乐祸的兴奋。怎么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她在江原进屋后,走到冯畅面前。

“你竟然想追江原?”粟文西没忍住笑出了声,“你当这世界围着你转呢?太阳从西边升起江原都不会喜欢你。你刚没看见?他话都不愿意跟你多说。”

冯畅看着粟文西,挺想听听她还要说什么。

这在粟文西看来就是受挫的表现,她觉得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