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苒眉头动了动,即便她伪装的再好,额前也不由生出一片冷汗层层!

沈知意这手劲儿可是做粗活练出来的,魏苒一个一直娇养长大的小姐,本就娇气,更别说沈知意可一点也没留情!

她不曾得罪旁人,可旁人却是屡屡置她于死地,她又何必再给那些所谓的情面?

“啊……”原本‘晕死’过去的魏苒,疼得尖叫一声,突然惊醒!

再不睁眼,怕是就要被沈知意掐死了!

这女人真狠呐。

“呀,魏小姐这是醒了?看来是没事了。”沈知意笑看着她,眼神就好像在说,狠吗?咱们彼此彼此!

崇明帝这会儿也看不懂了。

魏苒方才一点动静也没有,跟去了半条命一样,怎么这会儿突然就醒过来了?且听她方才的叫声也是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是出事的人。

拓跋颜美目轻挑,看着沈知意的方向,心说这个北齐宫婢倒是有点意思。

树下萧玄祁的眸光闪了闪,色泽隐晦又晶亮,唇角莫名被什么牵动,轻轻一扯,不过姿态依旧冷傲,依旧看着旁处没说话。

魏苒揉着额头,神情恍惚:“陛下,臣女怎么在这?臣女的头好疼啊……”

她才不会让沈知意得逞!

刚说完的功夫,又晕了过去!

沈知意再次扶住了她,朝着崇明帝道:“陛下,魏小姐好像不行了,要不然还是先请太医吧?”

她一副事外人的样子,完全就不往魏苒设下的圈套里跳!

那真诚的表情,连崇明帝都要怀疑沈知意是不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说起来也是,他们只是看着沈知意从里面出来,并没有看到她谋害魏苒的过程……

再次装死的魏苒,一听到沈知意说要太医,哪里还敢继续装下去!

“陛下……”魏苒再次睁眼,这会儿她已经能够自己站起身,但依旧身子摇晃,还是玉桃跑过去搀扶住她,这才稳住。

魏苒柔弱地抬头说:“陛下,不用请太医,臣女没事的,方才,臣女也不知是怎么了,前脚看到沈小姐独身来到这里,本是好奇跟随,没想到进来就……”

都这时候了,这魏苒还想把她拖下水!

沈知意十分淡定,皱眉道:“是吗,方才奴婢去帮八公主捡东西,才跑来了这里,倒是不知魏小姐也在这呢。”

她朝着八公主走了过去,手里拿着一个用野草编的小蚱蜢,半蹲下来时,对着八公主眨了眨眼。

八公主眼珠儿转了转,接过那草编蚱蜢,对着神色幽深的崇明帝道:“父皇,这的确是我的蚱蜢,还好知意姐姐找到了呢!”

崇明帝眼神深邃古怪,在沈知意和八公主的身上打量。

现场也跟着一片寂静。

只有萧玄祁,瞥了眼那几根一看就是她方才现编的野草,不禁扯唇嗤笑!

以前她就惯爱编这些玩意儿逗他。

现在更是胆大了,竟敢直接拿来在帝王跟前充当证据!

真是不怕死!

嘲讽归嘲讽,但他显然是松了口气的,那朝着沈知意方向的脚尖和欲出的动作,也收了回来。

崇明帝扫了一眼方才最先过来的几个宫婢,冷声问:“说!方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要说沈知意害了魏苒,可魏苒现在活蹦乱跳,什么事也没有,这是谋害吗?

崇明帝再不喜欢沈知意,但要定罪也是要证据的。

先前那几个宫婢跪在地上,互相对视,颤颤巍巍道。

“回、回陛下,奴婢等只瞧见魏小姐倒在外头,然后沈知意就带着八公主走了出来……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哈哈哈!”一直没说话的拓跋颜,轻笑出声,他人长得美艳风情,说话的调调也是不急不缓,像是一腔高山流水的曲调,“北齐陛下,依本王子看啊,今日这怕是个误会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看那边俨然‘好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