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于平和,让人几乎忽略他眼底惯有的锐利锋芒。

连最后那一点的少年气,也被他隐在这锐利如刃的寒光里,

他好像真的成熟了,能够将沉稳冷漠和年少张扬毫无痕迹地融为一体,再也不是那个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少年。

沈知意继而看去他跟前的禾穗。

禾穗双眼红红的,还闪着莹光,像是受了惊的小鹿,在她伸出来的手腕上,有一处刚上了药的擦伤。

方才的那句关怀话,自然也是对她说的。

在意的人,纵使是一道小口子都会惹人心疼,不在意的人,哪怕是快死在了这,也不会多看半分。

甚至是将你往外驱赶。

或许,这次后他是真的不想再看到自己了。

宫灯摇曳。

沈知意不再看那瓶药,头垂得更低了,加快步伐和宫婢们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