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在梦中,那头饿狼变成了萧玄祁的样子,四周的狼窝,也成了她拼尽一切都想逃离的东宫。
他如以往一样,恐吓着她,凌辱着她。
但渐渐的,梦里他的身形,又变成了一个瘦小娇俏的女子,看不清脸……但可以肯定,在梦中那个女子披着萧玄祁的衣服和皮囊。
等沈知意再想去深究着一切时,梦中的场景突然变成了她在宫女院里,遭受一切屈辱的可怕夜晚!
“不……不要……”
沈知意猛地惊醒!
睁开眼的一瞬间,她被眼前俯身而来的高大身影惊了个正着!
可能是那个男人总是喜欢这样俯身将她压在身下,变着法儿的弄疼她,看着她哭,逼着她用脚勾着他的脖子,和他做了一次又一次……以至于她差点就忘了,这是在柳絮白的马车里。
而眼前之人也不是他。
“大壮哥,对不起,我方才是不是吓到你了。”沈知意不好意思地道。
大壮平平无奇的脸没什么表情。
他好像总是这样,永远都没有任何情绪,以至于沈知意都差点要怀疑,这是不是他的一张假面了。
唯独那双眼,一直直勾勾盯着她。
不,应该说,是审视。
她是他们家大人的新同盟,他这么小心也是正常的。
“……你方才叫得太大声了。”他冷冷的说着,面无表情,像是一个永远没有感情的木头桩子。但依旧保持着俯身的姿势。
两人的距离不算近,但马车就这么大。
沈知意有点尴尬,脸也莫名微微泛红。
正想说是自己不是故意吵到他的,他已经退出了车厢。
他出去的时候,沈知意身下微凉,低头一看,原来是他动作的时候,他的衣带微滑过她的露在外面的脚踝。
不算硌人,但却痒得紧。
沈知意眉心一跳,脸更红了。
马车就这么大,挨着碰着的都是正常。
她有这样的反应,不仅仅是因为太尴尬,还因为那脚踝上还有昨日在寺庙里被萧玄祁留下的痕迹。
沈知意将裙裤往下扯了些,只祈盼着大壮哥没看到。
马车继续开始行驶。
应该是已经进城了,四周开始热闹起来。
沈知意撩开车窗帘子往外看了眼,微微皱眉,朝着车头的大壮叫了声:“大壮哥,这不是去大理寺的路吧?”
对方的声音传了过来:“嗯,不是。”
沈知意紧紧攥着窗沿的手微松。
他回答的这么直接,她反而是放心了。
接着又听他说:“是去医馆。”
“医馆?”沈知意茫然了,“我们去医馆做什么?”
他回头睨了沈知意一眼。
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在明知故问?
沈知意呃了一声。
她经历了宫女院的日子后,的确时常会做噩梦,会梦到那些大火,梦到那些一夜又一夜的凌辱。
“大壮哥,我没有得失心疯。”她咬着唇,有几分难堪,又有几分不好意思。
“在大夫确定你脑子没病之前,我不会把你带到我家大人跟前。”
沈知意心想,这倒是个护主的。
还不等她同意与否,沈知意已经被他赶鸭子上架送到了附近的一处医馆。
来都来了,沈知意也不想和人家在这闹开,反而是误了正事,简单问诊一番也就是了。
坐堂大夫是个经验老道胡子花白的老者,一直笑眯眯的。
沈知意在内堂里由着老大夫给自己问诊,眼神时不时朝着珠帘外张望。
大壮一直在内堂外守着。
明明他身形修长,身板也站得笔直,俨然就是个木头桩子。但沈知意却从他身上觉出一丝紧张感。
就这样怕她会半路逃走吗?
沈知意无奈,又看去面前给自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