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到您了。”陈伯手里紧握的檀木戒尺,说话间隙,他挥手,毫不留情地猛敲面前人的掌心,“很抱歉,这次是一百下。”
火烧似的疼痛随着指尖延伸至手腕,他回到了七岁那年,望着窗边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胸口停止了起伏。
他想到某人跟自己说过的话“你不会哭吗?”
“受伤的时候不会哭吗?”
窗外是翠绿的爬山虎,一根接着一根纠缠着屋檐,绞弄着注视者的眼睛。
他不会哭。绝对不会。
领完处罚,柏岱恒握着张姨递来的冰块袋离开了老宅。屋子外面刮起了大风,他的外套被吹得鼓鼓的,口袋里的手机不小心滑落在地,他弯腰捡起,看见两条新短信。
“俗话说,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这次考试证明不了什么的。”
“你不要紧吧?”
柏岱恒在原地站了几分钟,直到凉意敲击浑身,他扔掉了冰块,从口袋里找到手帕,一点点擦干净掌心的水珠,勉强抬手敲上一行字:“不要紧。”
为什么偏偏是沈禾清。
为什么发这条消息的人又是她。
为什么他要中途离开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