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白南星动弹了一下，尝试着撤出去。但他刚往后退一寸，alpha又把他揽了回来。

“别动。”秦臻这才说出第一句话，声音低哑到不像话，仿佛完全是另外一个人。过了几分钟，他说了第二句，“我就闻一闻。”

白南星感觉自己的脑袋炸开了，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他看着秦臻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忘了做出反应。紧接着，秦臻将脸埋在他的脖颈处，呼吸全部喷洒在他的脖子上。

这下不仅仅是下半身相贴，他们身体中间没有一丝空隙。

白南星浑身僵硬，太近了，近到自己急促的心跳会直接暴露。他甚至不敢放肆呼吸，怕每一个动作都会露馅。

alpha当真只是闻一闻他的信息素，但他能够感觉到贴在小腹处的性器在不自主地弹跳，仿佛又涨大了几圈。

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没有发过情，也没有被alpha搂抱过，还是以这种亲密的动作被抱。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心慌意乱的同时又诞生出一种恐惧，他害怕会发生关系。

秦臻好像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别怕。”他稍微一动，下面的性器也跟着挪动，在omega的小腹上摩擦。

硬物滚烫，膈应在两人中间，白南星不自觉吸气，收起小腹。秦臻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下半身往后退了些许，不再紧挨着他。

他将脸从omega的脖颈处移出来。两人鼻尖相对，呼吸交错，嘴唇也就隔了一寸的距离。白南星察觉到秦臻正在缓慢地向他移动，越贴越近，他的心脏几近要从胸口里跳出来。

他好像知道alpha想干什么。

“秦……”白南星的声线颤抖，害怕面临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秦臻停顿下来，两人的嘴唇仅隔着几张纸的距离，他极力抑制着说道：“别怕。”他的唇瓣若有若无的拂过omega的唇瓣，就像羽毛在上面飘过。明明没有触碰到，却仿佛是在暧昧地接吻。

一刹那，白南星好像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全然陌生的薄荷味，萦绕在他的鼻尖，飘到他的喉咙里，再飘到心尖上。

alpha松开手，让身侧的omega逃走了。但柚子味的信息素依旧残留在他周围，他猛然吸了一口，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

白南星许久也没能平复心情，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面全是两人的亲密接触，以及闻到的薄荷味信息素。最后他居然为那个没落下来的吻感到遗憾，如果他不曾发出声音提醒秦臻，会不会关系就不一样了。

很快，念头一转，他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能妄想。

后来，白南星在学校买了一颗薄荷糖，细细地含在嘴里。他在想，要是那个吻落下来了，会不会就是现在的味道。

醒悟

“只有那些没有用的alpha才会找劣质omega当伴侣。”父亲冷冰冰地丢下这一句话，让管家把门口的alpha赶走。

七岁的秦臻走到监控前看了眼可怜的alpha，追问：“为什么？”

父亲瞥了他一眼，“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用记住我这句话。”

秦臻还有话要说，但父亲打断他问道：“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功课全部学完了吗？”

他跑上楼进自己的房间，桌子上有一个刚撕下来的创口贴。

他在学校看到有三四个A欺负一个O，嘴里还在骂：“你这个劣质omega！”一气之下，他上前跟那些A打了一架，勉强把人赶跑。随后，伸出手拉起倒在地上的omega，问：“你没事吧？”

“谢谢。”omega视线落到他的手背上，慌忙着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