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至始至终都低垂眼帘,没有跟他对视。他也没有欲望继续再说些什么,一个晚上都在奔波没有怎么休息,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待会,便让对方先回去了。
昨晚alpha的怒气燎原,信息素在他的房间里急速积聚,整整一天还没有彻底消除干净。他甚至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残余,那股把他逼迫在刑架上,誓要让他付出惨痛代价的气焰消失了,只留下很淡很淡的清甜和凉薄,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他。
信息素是秦臻的一个缩影,能有多狂暴也能有多温顺。
白南星以为自己今晚势必要遭殃,或许往后几天都下不了床。他做了十足的准备,药剂、抑制剂还有止痛药,只希望千万不要发生他最畏惧的事情:终身标记。
窗户没有关紧,晚风从狭小的缝隙中穿过,扬起窗帘又放下窗帘。他听着十二点的指针发出细微的声响,门口却没有任何动静。
信息素越发淡薄,到后面他分不清是半夜的寒凉,还是薄荷味的清凉。
半夜一点钟,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这座房间,这层楼宛如死神降临般的冷寂,就连挂钟发出的声音都无比刺耳,它在提醒他时间每分每秒的流逝。
咔哒一声,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这一晚秦臻没有来。
第二天也没有来。
第三天还是如此。
送药
林小小刚迈进进医疗室就看见白南星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耷拉着脑袋趴在桌子上。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还好,就是感觉有点热。”
小小没有片刻停歇,忙着在药柜里翻找东西,随口说道:“很热吗?那我把空调打开吧。”
“嗯,谢谢了。”
“没事。”她终于发现一瓶白色的药,拿起来仔细检查名称,确认自己没拿错药,又准备离开。
恰巧这个时候来了位alpha跟她迎面撞上,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小小,有没有防蚊虫叮咬的东西呀?最近睡觉老是有小虫子在咬我。”
“是吗?给我看看。”
alpha找了个空座位坐下,撂起衣服下摆给她看被虫子咬的地方。小小注意到自己手上还有药瓶,视线转向趴在桌子上没有任何动静的白南星。
“南星,你现在怎么样?能帮我个忙吗?”
对方转过身,脸颊微微透红,温声回答她道:“我还好,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吗?”
“你能帮我把这个药送给上将吗?”
“上将?”
“嗯,他说这几天有点失眠,就向我要了点助眠药物,现在就在办公楼下等我送过去,但我这有点事情走不开,你帮我送过去吧。”
“好。”
但她看白南星的脸色不太好,没有精气神,不确定地再次询问道:“你真的没什么问题吧?我怕你半路晕倒了。”
“没事,就是感觉有点热,我待会就回来。”
那位alpha坐在原地不吭声,默默打量他们。在小小给他察看伤口时,随口问了句:“他该不会是要发情了吧?”
小小瞬间警铃大作,可绝对不能让发情的omega到处乱跑,还是在alpha的部队里。她提防着追问:“你确定吗?”
alpha耸耸肩,“不确定,我只是感觉。他身上气味有点大,但也可能是忘了贴阻隔贴。你先别管这个了,快点帮我拿药,我要痒死了!”
小小的注意力被他最后一句话吸引,边看边吐槽说:“都说了让你勤换被套,又不换……”
秦臻没有想到来给他送药的人是白南星。
自从他上次听完白南星的倾诉,得知他暗恋部队里的某个alpha后,再看到对方时有种异样的感觉。
主要是alpha一般会避免跟同类发生冲突,特别是为了某个omega发生不必要的冲突。白南星有喜欢的人,保不齐以后还会在一起,所以他得跟白南星保持适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