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似的月色拦在门外。 他放轻步子移至榻边,又用手探了探云郡亭的额头,这才松了口气。 他吹灭了灯,掀了被子上床。 他感受到身边紧挨着的人身子一僵,便知他还醒着,不免起了逗他的心思。 他佯装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而后在这昏暗的环境内低声道:“距万寿节那日也过去好些天了,身上的伤怎地就不见好呢?” 云郡亭微微蹙起眉心,却克制地不睁开眼睛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