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倒是有几分血性。”
云郡亭回过神,拱手向周之墨道:“谢过三殿下执伞之情,在下告辞。”
“等等。”
云郡亭顿住脚步,王公公也已退下,这方小小的天地间只余二人。
“敢问三殿下还有何事?”
周之墨那双俊朗的眉眼间染上笑意,一点一点地凑到他面前,整个人落到他的眼中。
云郡亭心下一惊,不禁后退一步,一只手却快他一步握着他的腕将他拉回来。
两人挨得极近,湿发搭在肩上令人极不舒适,腕上的痛楚令他微微颦起眉心。
周之墨眸色一沉,将他宽大的袖口撩了上去,入眼便是一片青紫,在瓷白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修长的指尖轻拂过他的伤口,云郡亭倏地抽回手。
周之墨的手还在半空,他敛起眼底的情绪,又换上另一副笑意盈盈的面孔道:“你在怕我?”
当然,他身上的伤不都是拜他所赐的吗。虽是这样想,云郡亭可不敢说出口。
“并无,天色已晚三殿下若是无事我便出宫了。”云郡亭抖了下袖口,后撤一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