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的?”周之墨嗤笑一声,驳了回去,“都察院还能参我?”
如今他周之墨的声望如日中天,几乎是储君最有力的人选,就连西康帝也隐隐有这个意思,谁也不敢在此时去触霉头。
“小王爷呢?到底来不来?”周之墨语气很凶,还带着戾气,所有人都不敢再劝。
他们曾听闻小王爷入宫伴读时时常被刁难,如今看来也是实情。
云郡亭打帘而出,冰冷的雨水被吹到他的脸上,又顺着玉色的脖颈流到衣襟里。
他垂着眸,长睫轻颤,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安王殿下盛情,那本王只能从命。”
周之墨瞧着他,心像是被狠狠揪住一般的疼,心里却又生着闷气。
云郡亭撑伞下了马车,此处距鸿天阁不远。周之墨拉了拉缰绳,吩咐无乂道:“你且先回去,你家王爷我自会好好的送回东延府。”
而后又吩咐遗殇:“你带诸位大人先去鸿天阁,本王与翊小王爷还有话要叙。”
无乂瞧了眼云郡亭,后者给了他一个眼神。无乂心下了然,驾着车走了。
其余人也不敢多问。待他们走后,云郡亭撑着伞落寞地站在雨中。天色灰蒙,因着下雨沿街门户紧闭,街上也不见行人。
他连看也没看马上那人,抬脚就要走,不料那人却探身下来,仗着臂力揽着他的腰将他放到马上。
他手中的伞跌落到地上,砸进倒映着两人身影的水洼中。
周之墨驱马缓行,冷声问道:“今日为何出来?”
“我出来就出来,干你何事?”云郡亭方才没挣扎一下,如今的语气也只剩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