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开?」耿奉琪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把被子拉过来盖住全身懒洋洋的说。

「为什么要离开?难得有机会好好玩玩不如再多去几个地方。」耿魄扔下毛巾在床边坐下,手指沿着被子的缝隙伸进去从耿奉琪光滑的大腿一路往上轻轻抚摸他柔滑的肌肤,在他线条优美的臀部停了一会儿。耿奉琪扭了扭身子,「不要,很累。」

耿魄也没勉强继续往上抚上他的后背,这种不带性暗示的轻抚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耿奉琪发出如同猫一般的呜咽示意他继续。

耿魄来来回回在他后背上抚了一会儿,用哄小婴儿一般温柔的声音低低地说,「去洗澡,等一下去吃饭吧?」

耿奉琪把头埋进枕头,「不想动。」

「小懒猪。」耿魄抽回手隔着被子在他屁股上拍了几记,「想吃什么我去买。」

耿奉琪从枕头里探出头,「你说能在房间里吃火锅吗?」

耿魄愣了一下放声大笑,「这么热的天你想吃火锅?」

「不行吗?」

「真会折磨人。」耿魄叹了口气开始换衣服。

耿奉琪靠在床上看着他优雅地穿上衣服拿着钱包出门。慢慢地滑下身子把被子一直拉过头顶盖住脸,「混蛋,混蛋,混蛋。」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自己的坚持在耿魄温柔的攻势之下根本什么都不是。那颗摇摆不定的心可以轻易看到即将沦陷的轨迹。如果可以放弃一切听任他的摆布也许会轻易一些吧?可是就是不想被这个男人当成棋子呼来喝去。越是爱他越不能容忍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一只可以调教的宠物似的存在。

所以非常没出息的,他决定逃跑!大概他也只剩下逃跑这一条路了!从床上爬起来迅速穿好衣服,耿奉琪拎了行李拉开房门行色匆匆地离开。

走到机场耿奉琪看着飞往世界各地的航班,颤着双手选了一张回国的机票。他可以逃到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但是此时此刻内心彷徨的他只想回「家」。

「净叔,我应该怎么办?」如果妥协那么他的世界将再也不复存在,他将只为那个男人而活。如果这个男人再一次抛弃他,他又将如何自处?连自己都失去还能剩下什么?连自我都没有又怎么去爱别人?

夕阳西下的海边一个男人沿着海边散步,一只英格兰牧羊犬围着他的脚边奔跑跳跃。突然这只听话的狗发出愉快的叫声,不等男人命令独自冲到了前面,在耿奉琪的脚下停了下来,「汪,汪汪。」

耿奉琪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它的后背,「春夏秋冬,我又来看你了。」

净叔慢慢走到他面前,「听说你去旅行了,愉快吗?」

「我买了一盒榴莲酥给你当礼物。」耿奉琪眨了眨眼睛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他。

净叔接过盒子笑着摇头,「下次挑礼物记得把后面生产地撕掉,超市名字都在上面太容易露馅了。」

姜到底是老的辣。耿奉琪低头一副做错事的表情。他这个逃兵哪有慢慢挑礼物的时间和心情?被火眼金睛的净叔识破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为什么每次见到你都这么狼狈?」净叔叹了口气伸手替他拿行李,「回家吧。」

春夏秋冬跟在净叔身后走了几步,见耿奉琪没跟过来停下来对着他轻声叫唤示意他快点跟上。

耿奉琪看着走在前面的一人一狗心里默念,世界虽大却无不被耿魄控制在其中。这是他最后的避难所,是他即将沦陷世界最后的救赎!他快走几步追上净叔,「我自己拿。」

「小看我怕我是老人家没力气?」净叔回头冲他微笑温柔地打趣。

「你是最厉害的老人家谁敢小看你。」

「果然还是『老』人家。」净叔叹气摇头。

「净叔,你饶了我吧。你比我遇到过最厉害的律师还会钻字眼。」耿奉琪苦笑着求饶。

「谁让你这么笨。」净叔哈哈大笑把行李交给他拿錀题准备开门。

春夏秋冬突然之间安静下来立起耳朵聆听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