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瀚驰说他是破釜沉舟,夏海天说他是疯子行径。哪一种都对也都不对。在那种地方公开自己的性向,还是和耿魄这样风云人物的暧昧关系的确是相当疯狂的行为。可是他居然一点也不感到后悔,甚至有些许得意。
在那样的场合公开耿魄的性向,他就算再能干要压下这样的丑闻估计也得花些手段和心思。知道他不可能焦头烂额但是想到自己到底还是给他制造了些小小麻烦,也算为自己出过这口闷气了。
那天在法庭上耿魄自始至终带着深不可测地审视目光看着他,耿奉琪不知道他当时在想什么。自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也许再也不会见面了。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雨来,耿奉琪打开窗子冰凉的雨丝落在他的掌心里。握不住就是握不住这和努力一点关系也没有。
耿奉琪收拾好行李走到门口,陆瀚驰和夏海天开了车在楼下等着送他去机场。
他把钥匙扔给陆瀚驰,「房子替我卖了。」
「别弄得跟去自杀一样,要卖你自己卖。」陆瀚驰把钥匙扔回给他。
耿奉琪叹气转看头看夏海天。后者急忙摆手,「我只同意你请长假可没答应放你消失,海天律师事务所是我、陆瀚驰和你三位一体的,我不可能放走摇钱树的。」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很累也不知道长假要休多久,你还是另找合伙人吧!」
「我不要。」
「可是……」
「你再说这种话夏海天就要哭出来了,你好好的吓他干什么?」陆瀚驰冲他勾勾手指,「钥匙给我,我替你看房子。可是你得答应我一定会回来。」
耿奉琪把钥匙扔给他勾起嘴角,「回来探亲也算回来。」
「你不把夏海天惹哭不安心是吧?」
耿奉琪笑出声伸手拍了拍夏海天,「虽然你啰嗦又贪财,不过如果我没地方去一定会回来继续做你的摇钱树的。」
「人回来比什么都重要。」夏海天伸手和他拥抱,在他后背上用力的拍了拍。
耿奉琪看着机窗外的草坪等着飞机起飞。为了不被打扰他戴上耳机,可是还是有人过来轻轻推了推他。他摘下耳机。空中服务员笑容满脸礼貌地问,「这位先生,有一位老人家希望可以坐这个靠窗口的位置,请问您可以和他换一下吗?」
坐哪里耿奉琪根本无所谓于是他点点头,「可以。」
「那实在太谢谢你了。」乘务员温柔地说,「我们会为您另外安排位置。麻烦您取下自己的行李我替你拿过去。」
「不用了,我坐外面就行。」
乘务员只是微笑再一直重复,「请跟我来。」
耿奉琪只好拿下行李跟着她一道离开。发现乘务员把他带到了头等客舱稍微愣了一下,「你们不是说头等舱的机票全都订出去了?」
「票的确订出去了,不过还是请你跟我来。」
耿奉琪看着她把行李放好送上香槟之后微笑着离开,简直有一种莫名其妙到极点的感觉。订机票的时候明明告诉他头等舱的票全被人订走了,现在这里根本空无一人不算还硬把他拉过来。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呀?
挑了个位置坐下耿奉琪闭上眼睛靠着椅背上闭目养神,突然感到有人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他的心在这一刻被揪了起来。不是因为这里有这么多位置那个人不坐,而是因为从那个人身上传来的熟悉感。就算个睁开眼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可以清楚的识别这个特殊的存在。
「我的小奉琪你睡着了吗?」耿魄伸手轻轻在他脸上捏了捏,如同称斤两一般得出结论,「瘦了。」
这样被人骚扰再装不知道除非是死了。耿奉琪睁开眼睛瞪他,「真是阴魂不敢啊,耿先生。」
「你不是说了我们之间关系暧昧。怎么说完就想落跑?敢在那样的场合说那样的话你胆子很大嘛,现在装什么纯良无辜?」耿魄按下服务灯,乘务员立刻给他送来香槟然后迅速离开。」
「我只是不想被你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