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偕脚步略微一顿。
实验室深处模拟出一片沼泽地,十几柱优昙雾兰静静绽放在昏暗的光线中。
女子在iPad上面点了几下,“沼泽地”自动分化成九宫格,中间一格平地而起,被下面的运输带传到他
“国植里的是假的,它才是真的,但谁敢说出来呢。”
女子接过来,两三下栽进拎盒里。她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将拎盒递给顾偕,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就跟见不得光的情人一样,真爱也是假的。”
顾偕眉宇间浮现出一丝不悦。
“顾先生,合作愉快。哦对了,我姓江。”
女子向顾偕伸出右手,顾偕迟疑一下,才握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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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偕望着窗外的山色,眼神越发迷离。
“保险连接型证券是中交易活跃、流动性高的一种,能对冲掉保险或再保险……”
他的声音穿过时间缝隙,虚空中飘来一字更比一字清晰的话语。
“停!阿偕,请说人话。”
房间里亮着一盏落地灯,四面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型号的枪支。
年轻的顾偕坐在长桌前,神色漠然又严肃,望着桌对面一脸无奈的青年,清了清嗓子,说道:
“举个例子,我断定没有一伙人能把花从国植里偷出来,并且所有想对这盆花下手的人或死或坐牢,赌注是2000万和每天10%的利息,如果是债券,我会把这个概念找银行或者保险公司把包装成一个金融商品,卖给那些相信花一定会被人盗的人,而卖掉的5000万交给专业机构保管。”
青年愣愣地点了点头,拼命向顾偕传达自己“听懂了”的信号。
顾偕手中拿着一块绣了花的手绢,正无比仔细地擦拭枪体。
“但是我们不可能找银行,所以这个概念就是一个赌局,你要把其他四大帮都拉进来,这5000万卖给马仔小弟还是他们老大都无所谓,重点是卖掉它,这就是对赌。”
“对赌……”青年沉吟道。
“如果在展会结束前,没有一个团伙拿走花,那么我拿走大家的‘投资’这5000万。如果花被盗了,且没有一个人死伤坐牢的,我也拿走这5000万。”顾偕沙哑道,“如果花被盗了,只要有一个人死了或者被抓了,我会输掉这5000万,并且还要向‘投资者’支付每天10%的利息。
“这种运作相当于风险债券化,触发条件非常复杂,我能解释清楚,但你也听不懂,不过我能保证的是不论发生什么情况,我们都会赚。因为大盘走势不可控,而这些贼能不能盗到花、有没有人死是我能控制的,一般赌局中,庄家从概率上赚钱,但这次,我们直接从‘赌徒’手里抢钱。”
“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青年直勾勾盯着桌上的木纹,疑惑道,“但我们不可能找银行,这么大一笔钱怎么处置?”
“你应该问我怎么控制‘盗花’和‘死人’的风险。”
“……”青年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两个问题。”
“如果是金融品,那么这5000万银行或者机构会拿去做重复投资,对于我们而言,钱放在哪儿都无所谓,因为这场对赌的关键在于,我们不能做庄。”
房间里安静许久,只有顾偕擦枪的轻响与彼此的呼吸声压抑起伏。
落地灯昏黄,顾偕半边侧脸沐浴在灯光中,另外半边则隐匿在昏暗里。他专注地擦拭步枪,青年理解他的话,枪身倒映出瞳孔,他的眼底微微淬着一丝寒芒。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脑子啊,阿偕,你能把我绕成这样,那其他四大家也肯定会让你拉下来,但是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功夫赚5000万?”青年喉结一动,犹犹豫豫地茫然道,“这破花都叫到5个亿了,等有人偷到手,我们直接劫过来不就行了吗。”
顾偕没有抬头,平静说道:“根本没有5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