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的错觉，宋枝身上烫的让人握不住，像是在窑里刚拿出的瓷器，滚烫但内里光滑细腻。

感知与动作在这一秒同时发生，在舌尖碰触到那细软的舌尖的那一秒，江野猛然睁开眼睛，将宋枝抱在怀里，大口喘着气。

豆大的汗珠自鬓边垂落，江野轻轻搂着怀里嘤咛的人，在即将跳入欲海的自己拉了出来。

眸中雾气消散，陡然清明。

自己不该这样的，今晚太过于放肆以至于让江野认不清自己，以为身处梦中可以肆意妄为，无所顾忌。

不可以这样对她，不可以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像流氓一样欺负她，不可以让她难过，不可以对她做逾矩的事情。

最重要的，不可以让她醒来讨厌自己。

努力压着自己的情绪，江野轻轻拍着宋枝后背，轻声哄着。宋枝轻哼几声，便不再动作，慢慢睡了过去。

江野缓缓闭上眼，卷而翘的睫毛不断颤着，趁着微弱月光，他侧脸轻轻吻上宋枝的发丝。

枝枝，今晚是我的错，再没下次了。

宋枝再醒来时浑身酸疼，头像是要爆炸一样，昨晚发生的事情像是一道道玻璃碎片一般刺进她的神经，破碎画面怎么也拼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