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捏住脸,话根本说不清楚,沈枝竹只能含含糊糊道:“唔……不是。”

两人的距离很近,沈枝竹看着仲南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珠边缘是一圈黑色,往里开始逐渐变浅,成一种雾感的冷灰。这样的眼珠盯着人看的时候,目光会显得很薄情。

她道:“你好变态,难道你是想在我的房间搞吗?”

她期待仲南的反应,可他只是道:“沈枝竹,你最好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臭毛病改掉。”

沈枝竹嘻嘻直笑:“怎么啦,说到你心坎上啦?”

仲南几乎要忘了自己还在发烧生病,他觉得沈枝竹简直油盐不进,似乎恨不得他做点什么她才高兴。额头滚烫,不通过媒介触摸他也感觉得到,仲南冷淡地看着她,手松开她的脸,而后低头覆上去,额头贴在了沈枝竹的脸侧。

沈枝竹不习惯这样的亲密,她开始躲,手不断推着仲南,身上的人却纹丝不动。

呼吸从脸侧移到耳朵,让沈枝竹头皮发麻,她想抬脚把仲南踢下去,却感觉到仲南的呼吸移到了她的脖颈。

“你要……干嘛啊…快下去啊……”话音刚落,她就感觉颈侧一痛,是仲南咬了她一口。

沈枝竹尖叫出声,一脚踢在男人大腿,怒道:“你是狗吧?”

仲南当即拍了一下她作祟的脚,道:“谁是狗?你这样咬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是狗的问题?”

那怎么能一样?

沈枝竹还要再骂,仲南已经捂住了她的嘴。他冷声道了句“别叫”,便再度埋头下去。

刚刚被咬的地方被他重新含住,舌头舔过皮肤,沈枝竹在手掌下发出细细的呜咽,仲南轻轻拍了下她的脸,像是一种惩戒。那块皮肤被他用了点儿力吮吸,登时出现一个暗红的印子,颜色像是没上好的釉,能无限激起人的欲望。

仲南往后退了退,他感觉自己起了反应。

他松开手,视线转向沈枝竹湿漉漉的眼睛:“上次你有多不懂规矩,现在知道了吗?”

沈枝竹道:“那你的感觉也会和我一样么?”

她轻声开口:“我湿了。”

“……”

“你在勾引我,”仲南语气很笃定,他问沈枝竹:“你觉得我照顾你,包括满足你的性需求这一条吗?”

仲南语气和缓下来,他道:“你对于性的看法太轻易了。因为知道我对你有别的感觉,所以就想和我发生关系?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也只是看上了你的身体,你没有任何能倚仗的东西。”

沈枝竹沉默下来,她嘟囔着:“可是我想和你做,反正你也有这个需求,一换一不行吗?”

仲南盯着她:“不行。”

沈枝竹没再试图争辩,只是道:“喔,那你快点把我的玩具赔给我。”

“……行。”

这件事好像就这么不咸不淡地揭了过去,而接下来的整整一个周,每天早晨从卧室出来,走到近玄关的廊道口,沈枝竹都能看到仲南板着一张脸站在炉灶边煨牛奶。

反复煨之前那一锅牛奶,动作,姿势,甚至表情,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丝缕的奶香从锅口溢出来,每天在同样的时间飘到餐桌旁的沈枝竹鼻端。

沈枝竹实在看不下去了,那一锅牛奶没熬干,她的好奇心已经快要把自己熬干了。

“仲南,你到底在干嘛?”她凑过去问。

仲南望了她一眼,视线回到煮沸滚泡的牛奶上:“总之,和你没关系。”

“?”沈枝竹一脸莫名其妙:“我没说和我有关系呀。”

她还要再问,仲南已经熄火,把牛奶倒进一旁的厚底玻璃碗,而后将之放进冰箱。

“早点吃完了吗?吃完了就去上课,”仲南捏着沈枝竹的后颈把她带出厨房:“不要总是找机会和我搭话。”

沈枝竹是在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煨牛奶意味着什么。

这件事在上世纪某个特定的历史时期,被一些作家当作特定的用来暗喻自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