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丧气地走回仲南身边。
仲南手抄在兜里,静静看着沈枝竹的脸变得愈来愈清晰。
周围偶有经过的人步履匆匆行李层叠,再不济都背着小包,只有仲南穿着裁剪妥帖的西服,一脸冷漠的站在那里,出站通道的顶灯打下来,反射过他细窄的眼镜边框,使他整个人近似于一尊不怒自威的塑像。
至少看在沈枝竹眼里是这样的。
沈枝竹眨了眨眼,看到仲南西服里穿着高领的薄衫。她想到什么,骤然移开了视线。
仲南察觉她目光停驻之处,立即道:“看什么?对你造成的后果满不满意?”
沈枝竹想到不好的回忆,立马低头认错。
“对不起,仲……仲南哥哥。”她不情不愿地小声开口。
仲南没说话,只原先冷淡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纹。
他今年三十二,继弟弟仲西成年过后,就基本没人叫他哥哥了。他并不适应这个称呼,平时沈枝竹除非犯错,否则也不这么叫他,向来是没大没小的叫他全名。
咳了一声,仲南示意身后的人接过沈枝竹的行李,他则上前捏住沈枝竹的后颈,一言不发带着她往出站广场外走。
冰凉的手钳在后脑,沈枝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企图缩脑袋,却被仲南抓得更紧,男人的拇指正贴在她颈动脉的地方,走路摩擦间反倒像是一种轻佻的抚摸。
沈枝竹被这动作弄得浑身僵硬,仲南却只当她还处在不得不向他低头的愤怒里,倒是非常受用。
一路无话,直到来到酒店。
房间空调吹着降温,倒也不热。仲南脱掉西服外套,挽起袖子,拿起桌上早已备好的枣茶抿了一口,方才开口:“说吧,这次离家出走,又是什么原因?”
沈枝竹看着男人那副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忍气吞声道:“我不是离家出走,我只是临时打算出来旅游。”
仲南点点头,但表情根本不像信了她的话。
他道:“那仲西为什么跟我妈说你离家出走了?我耽误这两天来接你,后面要额外腾出多少时间加班?”
沈枝竹坐直了些,一板一眼道:“不知道,可能是想看你揍我。仲南哥哥,你收拾他吧,最好把他的卡停了。”
仲南被她叫得头皮发麻,他眉头一拧,“别叫我哥哥,全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