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的话还来不及落下，他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就已经暴露在贺峥的视野里。

几乎是一刹那，贺峥的眼睛就红了，不仅仅是嫉妒，更多的还有心疼，咬牙着问：“他强迫你？”

林向北难堪地想把衣服拉下来，贺峥不让，他只好维持着这个羞耻的姿势，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的沉默落在贺峥耳里，贺峥的心揪紧，张了张唇，“你是自愿的？”

林向北推开他坐起来，脑子乱糟糟的，“你不要问这个......”

太诡异了。他怎么可以一边跟家里的哥哥亲昵，一边又来接受贺峥的示好呢？

林向北太想逃避这古怪的境地，踩着地说：“放学了，我要回家了。”

贺峥根本听不得他回家的话，一把拦住他的去路，质问道：“那我呢？”几乎控诉的，“亲都亲了，你不对我负责吗？”

林向北总觉得这话似曾相识，然而收刮整个脑子都没能找出相应的回忆。他支吾着一时说不出话，觉得自己是一个辜负了纯情少年的花心坏萝卜。

贺峥逼他面对，“他比你大那么多岁，如果不是他引诱你，你怎么会跟他搅和在一起？”

林向北竭力反对，“不是！”

“你喜欢他？”贺峥咬牙切齿，“那刚才为什么不躲？”

林向北也无法解释这一异常，抓狂得想叫，眼尾红红的，声音含在嗓子眼里，“我不知道，我心里很乱，能不能先让我回家？”

贺峥说可以，但要林向北把生日那天下午的时间给他。哪怕逃课林向北变成了好好上学的乖孩子，为了给他庆生，向来的优异生贺峥竟然变异到教唆他逃学。

家长已经在外头等候，再不出去，一定会起疑打来电话。林向北无法，只得答应下来。

因为做了坏事，林向北再面对前来接送他的贺峥很是心虚，以至于晚上跟贺峥接吻时频频走神惹来贺峥的不快。

“你在想什么？”

林向北怯怯地瞄一眼贺峥，心里更加确定，亲起来的感觉是一样的。

为了再次验证这个想法，他乖乖地凑上去给贺峥亲。果然，都很喜欢故意吸着他的舌头不放。但不同的是，青年亲他会更熟练更具有进攻性。

贺峥把林向北生日那天的行程告知。林向北十分期待，可想到跟少年的约定，心里不免有点发虚，只能寄托那天能够赶在贺峥接他之前顺利地回到学校。

转眼就到了十二月三号。

这一天，跟往常没有任何差别。林向北一直忐忑地等到中午，贺峥出现在教室门口，他一咬牙，跟着对方离开了校园。

贺峥亲手织的大红围巾缠到他的脖子上。

两个少年在公园的亭子里分食一块蛋糕。贺峥手里拮据，但买的是店里据说用料最好的，一小块草莓蛋糕顶贺峥两天的伙食。

自从林向北有了家长后，什么美味佳肴没吃过？因此贺峥很担忧这点东西他看不上眼，然而林向北才不是这么势利的人，眉眼弯弯地叉满一块奶油往嘴里送，又给贺峥喂了一口。

午后的公园几乎无人踏足，只有空旷的场地和萧瑟的冬风。

贺峥没忍住在这里亲了林向北。

林向北的嘴唇和脸颊被奶油糊得甜甜腻腻，被贺峥一点点舔去，微仰着面很配合地让贺峥亲。

“可不可以不要回去？”贺峥这样问他。

林向北将要融化在这个过分热切的吻里，但到底记着青年，唔的一声回，“不行，晚上是我哥的......”

他已经把下午分给贺峥了呀，一人一半，很公平。

贺峥捧着他的脸，很突兀地问：“你们晚上睡一起吗？”

林向北正是意乱情迷的时候，不假思索地说了实话，“嗯......”

贺峥几乎磨着牙了，“他也这样亲你，摸你？”

浓稠的醋海要将林向北的口鼻都淹没，他感受到和青年在一起时相同的窒息。没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