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热络,他表现得有些冷淡,辛实问,他就答,辛实不问,他也不会多说。
辛实看出他的疏离,但他倒不大在意,要说脾气差,辜镕已经算是他认识的人里头一份了,他连辜镕的狗脾气都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下来,朝天铮充其量只能算作害羞。而且他比人家年纪大一点嘛,也应该要包容一点。
到了中午下学,坐车回家,两人的气氛总算有点缓和,毕竟又不是真正的仇人,辛实又一直是一副挺自在的模样,不急不躁温温和和的,很容易叫人生出好感,朝天铮紧绷的肩头慢慢跟着放松下来,微笑着能多说上几句。
辛实没想到能在家里见到辜镕的,最近辜镕一直早出晚归。结果辜镕不仅提前回了家,还在大门口接他。
他还在车上就隔着窗户瞧见他了,颀长的一个人影,参天的棕榈树似的,没叫任何人搀,独自稳稳地站在台阶上,中午薄薄的日光映照着他,皮肤像是透明的,黑发长睫却更显眼,整个人是种泰然的英俊。
等不及司机来给他开门,辛实自己拉开车门往地面一跳,直直就往铁艺大门的方向冲。
他跑得很激动,速度十分快,白色的校服衬衣都被风鼓起来,乳燕投林似的奔到辜镕面前。
詹伯陪着辜镕,辛实笑着朝他打了个招呼,随即熟稔地伸出一只手去挽辜镕的手臂。这段日子他一直都是这么搀着辜镕,即使辜镕康复了他也没改过来这个习惯,家里的人统统都看惯了,对他们的亲昵见怪不怪。
接到人了,一行人就开始往楼里走,辜镕一只手被辛实挽着,另一只手接过他手里的黑色牛皮书包,从上到下把他的学生装扫过一遍,即使早上已经看过了一遍,此刻眼睛里依然有点新奇的意思。他说:“饿了吧?”
辛实的眼睛闪着精光,显然还沉浸在上学的兴奋之中:“一点点饿。”
早上他吃得非常多,一大碗蟹米粥,五片牛油面包,三个鸡蛋,最后那碗云吞只吃了一半,因为辜镕被他的架势吓着了,怕他吃撑,摸了摸他圆滚滚的肚子以后就不叫他再继续吃,哭笑不得地告诉他不要怕在学校饿肚子,学校好几个餐厅,饿了就拿钱去买吃的。
辛实听话地停了筷子,他其实也不是怕在学校肚子饿才拼命吃,是太高兴了,一高兴胃口就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