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辜镕用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死活不准他动弹,又低下头来咬他的耳垂,先是用牙齿轻轻地磨,磨了几下沿着耳廓一路吻下来,含住了他的两片嘴唇,亲得很重。
辛实没叫他糊弄过去,抽空睁开湿漉漉的眼皮一看,辜镕的睫毛在他眼前颤抖,英俊的面孔上此刻是种薄薄的红,像是意乱神迷了。瞧着辜镕的样子像是挺高兴,并没有哭,辛实放下了心。
这时辜镕发现了他的不专心,不满地在他下唇上轻轻咬了一口。
辛实明白他的意思,脸一红,微微张开了嘴唇。他一打开齿关,辜镕的舌尖马上探了进来。
辛实被他不要脸地含住了舌头,也有点激动起来,缩在他怀里颤抖,羞涩地挺着胸膛去迎合他。
这一回亲完,辛实的脑袋都木了,靠在辜镕的肩头深深地喘着粗气。
辜镕紧紧抱着他,很满足地笑着,嘴唇亮晶晶的,也有些肿:“装潢的事情全由你做主,只是你不许动手,我去找工匠,想把家里弄成什么样,你只管开口。”
他可从没指挥过别人做装潢,要是办砸了怎么办。辛实突然有些惶恐了,手指不安地挠了挠辜镕笔直的锁骨,湿润的眼珠左顾右盼地在他英挺的面孔上逡巡:“别请人了,我一个人就能行。”
辜镕挺霸道地咬了咬他的下唇,听到辛实吃痛叫了一声,没忍住笑了笑,说:“你若真去忙活装潢,那什么时候跟我学写字?是谁说还想要多学一门英文,这中文尚且没学好,就想半途而废了?”
辛实一呆,立刻为难起来。
辜镕并不做声,只把手搁在辛实柔软的小腹上,隔着藕粉色的单薄短褂抚摸他温热的肚皮,体贴地给他留出考虑的时间。
半晌,辛实很可惜地说:“还是叫人来做事吧,我忘记了,我得念书呀。”
果然,辛实对于学习的热情是十分忠诚的,轻易不会转移,辜镕并不意外他的选择,低头吻了吻辛实清香的头发,说:“就这么办。”
屋里屋外收拾完毕,辜镕就领着辛实回了自己的庭院,进了屋,辛实首先就去看了曾经摆放他睡觉那张小塌的角落,那里空荡荡的,果然如辜镕所说,床榻被撤走了。
有了船上那几夜,他已经习惯了夜里被辜镕缠住了四肢睡觉,早晨扒开辜镕的手臂起床了,可直到回了辜家,才真觉得像是和辜镕变成了两口子,开始了过日子。
他的脸有些发红,说羞耻吧,更多的是期待,家,这里往后也算是他的家了,辜镕给他的家。
看他盯着墙角发呆,挺怅然若失的模样,辜镕犹豫地慢慢挪到他边上,双手拥住他,轻轻地讲:“怕你睡不惯,你的枕头我留着呢,里头的棉花我找人重新填了,跟原先一样。”
他是心虚呢,之前,他先斩后奏把辛实的床具给打包扔掉了,辛实太天真,才被他骗得答应下来回到马来亚后就跟他同床睡觉,可其实要是辛实真的不愿意,他也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认命地找人再打一张新的床,继续地跟辛实各睡一张床,做舍友。
辛实在他怀里扭头,瞧他挺紧张,没忍住笑了,说:“我没想反悔啊,说好回来了还睡一起,我记着呢。”
“我有说怕你反悔么?”辜镕不承认自己的担心,可是神情已然轻松许多,立即微笑着拉他去看衣柜。
那是一个新做的顶箱柜,辛实一走过去,立马傻了眼,趁他不在家,辜镕给他做了满满一柜子的衣裳,里头甚至还有西装,他就是长了八个身体,也得穿半个月才能一一穿一遍呢。
辜镕还挺得意,微笑着告知他:“这些都是我亲自挑的料子。喜欢么。”
辛实真想说:“这么多衣裳单给我一个人穿也太浪费了,有钱也不能这么使啊。”
可看到一满柜子的衣裳,他真说不出口,因为他明白,辜镕没有闲到得靠做衣服打发时间,辜镕是想他了。
他转身,紧紧地把辜镕一把抱住了。
辜家这座祖宅占地将近十亩,里里外外要进行修整,是桩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