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定远王霍北离,结为至交知己。甚至,甚至曾想让我与定远王世女成亲,后来因事作罢了而已。”
他停顿了一刻,压住哽咽继续道:“是以当年一定事出有因,可惜这么多年我大多数时间都纠结于后宅庄务,一直未能探明清楚,实属憾事。”
“窈窈,我...”
林洛离止住了她的话头,与她面对面,认真道:“其实多说无益,我父母二人生性豁达乐观,若泉下有知自然也不会计较这些风言风语。我将这些话说与你听只是不希望你误解她们。”
关荇沉默片刻,伸手抚开他鬓侧的碎发,带着诚恳歉疚道:“对不起,那天我不该说那些话害你伤心。十多年前那种情况便是你父母在又有什么区别,徒增两条边境孤魂罢了。”
一时间帐内气氛有些沉闷,完全没了刚才的温存。
林洛离并不愿如此,便抿唇靠近了半分,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小名的?自我父母去后再无人这样唤过我。”
关荇被问得猝不及防,差点呛住。
好在天色昏暗,她们也看不太清对方的表情,刚好方便她糊弄过去。
“你那天病得迷糊,梦里边哭边说的。”
“哦。”
原来如此。
林洛离听她唤他小名还挺开心的。
这个名字很亲近,也很特别,至亲般的存在,他甚至没有和陌渊分享过这个信息,不愿不想或是没那么在意。
可是他唤不了关荇妻主,又该如何喊她才会显得更加独特些呢。
察觉到林洛离的欣喜,关荇便故态复萌一声又一声贴在他耳边叫他,直扰得他再集中不了思绪,连梦中全都是她唤的“窈窈”两个字。
第二天,关荇神清气爽,大清早就出了门到山间转了几转,还采了些新鲜山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