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晋阳山庄的下人看得头皮发麻,制止道:“霍将军, 这...动私刑怕是不妥吧?”
“私刑?这哪是私刑。”霍衍从怀里掏出早就备好的青瓷小瓶,按在乌木沁脸部的伤口处接下几滴乌漆嘛黑的血液,盖住封好口子,抛给身后看新鲜的刘太医。
“取血探讨医学而已。我没割她鼻子也没针刺剥皮,不过划她两个小口子,你晋阳山庄可不要血口喷人。”
霍衍确实只划了道口子,言未过其实,可前两天老庄主过来稍微离近点儿她们这边的人就凶神恶煞的挡着,道理威胁一套接着一套的,一顿下来谁还有心情看人,让她自生自灭算了,反正已经是个弃子。
她今日看了这霍将军一顿猛如虎的操作才算涨了见识,做人还是不能脸皮太薄,她一个堂堂的大将军都不嫌丢人,她们晋阳山庄两个庄主早不要脸面哪还能被架在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位置。
霍衍干完活拍拍手也懒得再掰扯,负手领着刘太医走了出去。
刘太医不明所以,普通人的脸皮再厚一割也是能出血的,更何况是对着血管精准下刀,不符合常理。
出于对自己专业的好奇,她凑上前对霍衍趋承道:“将军,你因何知道那处的血有特别之处。”
以往刘文恩虽然不至于以上犯下,但霍衍是个小辈,对她的尊敬不深,前后差距品得出来。
热烈的秋阳晃得霍衍眯了言,故弄玄虚地小声道:“刘太医想知道?”
刘文恩将脑袋压得更低,听什么大秘密一样,老皮上满是褶儿,忽闻一声轻笑:“我猜的。”
随即,耍着人玩儿的霍衍悠哉走远,留下刘文恩愣在原地羞恼不止,养了一辈子老脸差点没兜住,恨不得跳起来替霍老王爷教训霍衍一顿。这种红颜祸水不知道要毁多少家少年的春心。
话虽如此,刘文恩还是揣着那瓶子血回去检查去了,这种毒她之前闻所未闻,却也新奇。
后来霍衍又派人送来了一个活人。
那人裸露在衣服之外的部位全被纱布包裹着,从外侧也可看见外面有青黄色脓水淌出来,只窥一隅便可知晓内里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