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澈拉下她的手，俯身舔去她的眼泪。

「……好想永远这样……」她喃喃地说。

「……嗯？」沈以澈没听清楚。

唐洵摇了摇头，「……再给我更多……」

他释放了，她也在同一刻攀上高潮。

沈以澈抱著她，等她沉沉睡去。

他起身回房前，

唐洵依稀记得，自己听见他轻声自语：

「我不会抛下妳的……不会跟他一样……」

接下来几天，唐洵都没有回家。

似乎也早就跟公司提了离职。

房间里的东西一点都没动，

整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

第15章 15

唐洵的离开，对沈以澈而言似乎没有太大影响。

他花了更多时间坐在电脑前，整理过去的「存档」包括两人同居时的监视器影像，还有唐洵的电脑与手机资料。

他偶尔也会花些时间打扫她的房间。

那个房间几乎维持原状，就像主人随时会回来。

唐洵大概也知道沈以澈在监控她，离开时格外小心，不想留下任何痕迹。

只要是属于沈以澈的东西，他会不择手段。

而且，他也太清楚该怎么让她回来。

唐洵在一间陌生旅馆的房间醒来。

胸口一阵反胃，伴随著强烈的自我厌恶。

那种空虚像个黑洞，越来越大，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持续和陌生人发生那些毫无意义的性行为，

像是某种条件反射、一套重复执行的仪式，

一种对过去回忆的沉溺，跟无法自拔。

有空的话，她还是会租场地去开直播。

镜头前的她看起来「正常」一些 会笑、会讨好、穿得更裸露、更放得开。

但只要一关机，情绪就会像泄了气的气球，彻底崩溃，低潮往往会持续好几天。

她不是没问过自己为什么要离开？

她那么喜欢沈以澈他的温柔、他的气味、他的无微不至，

还有他注视她的眼神。

即使那双眼里似乎只有欲望，没有感情，

她还是深陷其中，无法抽身。

唐洵没有朋友，手机里的联络人清一色是工作上认识的。

唯一照顾她长大的外婆过世后，她也没有地方可以回去。

她开始更频繁地跑医院，吃著越来越多的精神科药物；

更常摸著手腕上那些早已愈合的伤疤；

更常想起那个把她用完就踢开的男人

只是，那张脸在记忆里已经越来越模糊。

她脑海中只剩下沈以澈那细长冰冷的眼睛。

……手机传来一则讯息。

是直播上认识的干爹，说他今天来台北开会，顺便想约她吃顿饭。

两人之前见过一两次，是个年纪稍长的大哥，自称是竹科某公司高层，离过婚。

跟那种抖内很大方的干爹吃饭，唐洵向来当作是工作的一部分。

她对他没什么感觉，两人关系也仅止于吃饭。

他们约在饭店楼下的餐厅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