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一天没有一起回家,泽田纲吉就伤成这样,并盛的危险度什么时候达到这种百分百触发的离谱程度了?这合理吗?

“我没事,都是擦伤,其实根本不用包扎,睡一晚就好了,是妈妈非要……那个,我的意思是真?的没事情,尤利你?不信的话我揭下来给你?看,真?的是小伤口?……”

幸平尤利一把伸手按住泽田纲吉要揭开脸上敷贴的手,他快要被小伙伴气死了,重点是伤口?有多小吗?重点是这么密集的伤口?绝对不可能是摔出来的啊!

他和泽田纲吉认识两?个多月了,又不是没目睹过他是怎么平地摔的,在他被养出条件反射捞人之前,泽田纲吉可是货真?价实摔过好几次的。

但?是摔了那么久,泽田纲吉自己也是有心得的,只要没摔到沙地上或者从楼梯上摔下去,以他的体质最?多摔出点瘀青,这还是阿纲练排球前的,现在的阿纲已经能很好地完成鱼跃动作?了。

高速奔跑后?接球泄力他都能做到,何况单纯摔倒?

虽然没试过,但?以阿纲现在的灵活度,哪怕他摔一层楼梯都可以半空调整姿势无伤落地。

现在他居然说自己是摔伤的!

分明是要替罪魁祸首遮掩!是谁?

黑发男孩视线在教?室里逡巡,他的目光重点关注了一下几个之前对阿纲不是很友好的同学,虽然最?近两?个月大家的关系还不错,但?此?时此?刻幸平尤利就像是幼崽被袭击了的母狮子一样,看谁都是嫌疑人。

正在他顶着泽田纲吉的辩解:“没有人欺负我啦这个真?的是普通的伤口?。”思考判断谁是凶手的时候,教?室的拉门被推开,银发的异国男孩推门进?入。

幸平尤利记得他,前些天这个人还踢过阿纲的桌子,是有前科的嫌疑人。

嫌疑人神情淡漠,垂下的灰绿色眼眸一片冰冷,全身的气场都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他似乎察觉到了幸平尤利观察的视线,立刻凶巴巴地瞪了过来。

幸平尤利原本平和的视线也渐渐转变,他挡在泽田纲吉面前,圆润的金眸眯起,小卷毛也察觉到了主?人的情绪支棱了起来,整个人都像是面对强敌时候龇牙的猫猫一样敌意满满。

但?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视线在看清楚他的脸后?轻微地飘移了下,下一刻,沉静的灰绿色瞬间卷起波涛汹涌,晦暗褪去,就像是被阳光照射的湖面一样闪闪发亮:“早上好十代目!”

……发生了什么?什么十代目?听起来像是什么组织的称呼……

幸平尤利顺着狱寺隼人亮晶晶的眼眸缓缓扭头,然后?对上了泽田纲吉惊恐的脸,那张脸上情绪复杂,心虚、惊恐、拒绝都有,但?唯独没有疑惑,显然泽田纲吉对如今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

只是隔了一个晚上就改变的态度,结合泽田纲吉突然多出来的伤口?。

幸平尤利大胆猜测:“你?的伤口?……和他有关?”

泽田纲吉:“!!”

男孩惊恐的表情太明显了,然而还没等幸平尤利撸袖子解开左手的封印,就见那外国留学生用一个无比标准的土下座姿势在他们面前跪了下来。

“非常抱歉!”昨天还不会说日文的留学生今天开口?就是非常标准的日语和过于正式的日式礼仪。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幸平尤利连退十来步避开这突如其来的一跪,他看着坐在凳子上,行动没他那么方?便因此?硬生生吃了这一下的泽田纲吉,棕发的男孩已经因为不知所?措冷汗直流了。

“不用这样的,快起来,狱寺同学。”泽田纲吉此?刻也顾不上指责小伙伴的不靠谱,他急急忙忙地将人拉起,一番安抚后?,银发男孩面上的愧色才稍稍减弱,不过这一番折腾后?上课铃已经敲响,幸平尤利也不方?便问前因后?果。

不过这个人都土下座道歉了,应该不是故意在欺负阿纲吧?

应该是意外吧?

……是意外吧?!